周小劍躺在地上已經兩個時辰了,一動也不動,隻有眼睛能動,嘴能微微張合,卻無法發出聲音,連哼哼都做不到。
曾江朋與吳辭媧兩口子先是耐著性子,同時也是出於好奇守在周小劍身邊兩個時辰。這期間一直在討論周小劍。
曾小灰見兩個主人坐在院子裡,便從自己的小窩裡把一個竹製的小圓球叼出來,讓曾江朋和吳辭媧給它扔球玩。
“他到底是什麼情況?老頭子,你年輕時在外邊走動的多,給我說說呀。”吳辭媧對於周小劍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一點愧疚感。但她的這句話卻是周小劍此時的心聲,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像是被他們兩口子點了穴道。如果是他們兩口子點了穴,以曾江朋的手段,眨個眼就能解了。如果說是吳辭媧誤打誤撞給點的,曾江朋也能看出來的呀。
反正是動不了。
“你看他體內的正氣遊走順暢、柔和、平靜,並沒有一絲的紊亂。所有的氣運都再正常不過。經絡、氣孔、血管也沒有一點阻塞、停滯。”曾江朋雖與吳辭媧一樣困惑不解,但心態卻好的多,仍然躺在搖椅上,悠閒的搖來搖去,隻是沒有再撒米穀喂食浮動、黛山它們,而是拿起曾小灰叼來的小球朝半掩的院門處扔去,曾小灰見曾江朋跟自己玩扔小球的遊戲,歡快的不得了。
周小劍想張大嘴表示自己的現在很驚訝,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震驚。沒有摸自己的脈搏,沒有與自己接觸,卻像有透視一般能看清自己的體內正氣、血液的流動,也能知曉自己經絡、血管是否通暢、堵塞。這不比x光要強?這能不給個大大的震驚神情嗎?
周小劍隻能做個感到十二震驚的表情出來。
對於曾江朋的說話,吳辭媧極是讚成,沒有一點懷疑,因為她也看的一清二楚,確實如曾江朋所說的那般。
“所以呢?是什麼原因?”
對啊,你說了這麼多,是什麼原因讓我動也不能動?周小劍緊張的用儘力氣的將眼珠轉到曾江朋所在的方向,儘可能的讓他進入自己的視線,但隻能看到搖椅下半截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搖,還能看到曾江朋左邊那條隨著搖椅一起動的小腿。
“不知道。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曾江朋輕鬆的說道,口吻很平靜,“什麼症狀也沒有,從何下手?”
曾小灰將竹製小球叼回來,放到曾江朋腳邊,仰頭望著他快速的搖晃著小尾巴。曾江朋一笑,趁著搖椅朝前傾的時候手一伸便拿起小球扔出去。
曾小灰轉身朝小球飛去的方向衝過去。
周小劍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瘋,這兩口子研究了半天後,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神經緊繃,然後突然斷裂。
吳辭媧也是,以為曾江朋會有法子,滿懷期待的、極為崇拜的望了半天,卻是這樣一句話。不由的伸手便打曾江朋。
“老婆子,有話好好說,彆動手。”雖然隻是夫妻間的平常打鬨,但曾江朋還是從搖椅上跑開,往院外跑,邊跑邊說,“我去菜園摘些菜回來中午吃。”
但跑到院門前便停住,不放心的朝吳辭媧道“依我對你的了解,我一出這門,你就會用自己的理解去處理他。所以你跟我一起去菜園。”
“我不去。”吳辭媧氣道,“我不動他。”
曾江朋頭微微一歪,像個小孩,回走到周小劍身邊,蹲下,看著周小劍笑起來。
“我從菜園帶來的,就再由我送回菜園吧。”
“他這樣會被野狗什麼的爭食的。”吳辭媧上前伸手擋在曾江朋麵前。
曾江朋看向吳辭媧,悠悠道“反正會死……”
“那還不如讓我再試試,真死在我手上了,我還給他來個入土為安,立塊碑。”吳辭媧想到這覺得挺有趣,大笑起來。
周小劍眼神轉為幽怨的看向他們兩口子,若是能開口說話,一定要痛罵這個師父一頓。幸好現在不能說話。
“彆鬨了。再等等看吧。”曾江朋伸手去扶吳辭媧,畢竟自己在相貌上看起來要比吳辭媧大,想讓她順帶著把自己扶起來。但吳辭媧卻沒看見一樣,自顧而去。
“你守著他,我去弄飯吃。”吳辭媧轉身走向廚房。
曾江朋應了一聲,又坐到搖椅上,根本沒管周小劍。
中午太陽略顯毒辣,原本在院裡土中找蟲、蚯蚓吃的雞鴨都跑到陰涼地乘涼去了。吳辭媧做好了飯食叫曾江朋回屋吃飯後,曾江朋便沒再到院中來,從屋內又搬出把搖椅放在陰涼的屋簷下,又跟上午一樣,躺在搖椅上優哉遊哉的搖著,口中還輕輕的哼些曲兒,時不時的逗逗曾小灰。
讓周小劍不能動彈的躺在院中泥地上,在太陽底下曝曬的始作俑者吳辭媧卻一直沒再露麵。總不會自責內疚不好意思見自己了吧。周小劍在心中揣摩。隨即又在心中自言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辭媧確實是沒有一點點自責內疚,她現在正在床上睡午覺,睡的正香,甚至有可能已經忘記了因為自己的魯莽實驗而還在太陽底下暴曬的周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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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吳辭媧喚雞鴨進籠,周小劍躺在泥土上。晚飯時,曾江朋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雙筷子夾著塊大肉,一口酒一口肉在院中津津有味的吃著。周小劍還躺在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