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江朋不以為意,與周小劍一樣,見到吳辭媧這般神情,都誤以為她是舍不得周小劍。
“老婆子,可以了。你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師父了。”曾江朋摟住吳辭媧的肩,輕拍,安慰起來,“你隻用一個月時間便讓他完全吸收了地仙珠的力量,放眼鬼國,乃至整個妖、魔兩國,也隻有你這個初為人師的吳辭媧做到了。”
“那可以吃了?”吳辭媧望著曾江朋,眼中依然無神,輕聲問道。
周小劍和曾江朋兩人一愣,她終究還是沒有放下地仙珠。
“吃他做什麼?”曾江朋溫柔的撫著愛妻的肩,笑道,“你得讓他到外邊闖闖,讓世人知道,他是你教出來的徒弟。那不比做地仙更有趣?再說了,我們家這麼多吃的,那個浮雲、黛山養了這麼多年,應該很補了。”
吳辭媧一把推開摟住自己的曾江朋,瞪著他,“你敢!”
“那就吃那些小豬,烤乳豬。”曾江朋笑笑,又伸出手將吳辭媧摟住,另一隻手放在背後,不停的朝周小劍打手勢,讓他走,臉上卻堆著歉意,“你的手藝,弄個脆皮小乳豬我都會少喝幾杯酒,心思全在你烤的脆皮小乳豬上了。”
“老娘要麼不出手,出手便是一道好菜。”女人就是這麼容易哄,吳辭媧得意的哼一聲。
周小劍看到了曾江朋的手勢,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並沒有走,而是流著口水道“師父,您還有這一手啊。我也想吃。”
周小劍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吳辭媧的思緒又回到了剛剛的問題上。
吳辭媧急道“不,還有一顆地仙珠在他體內。”轉頭朝周小劍令道“練,繼續練!為師一定能將你另一顆地仙珠的能力激發出來。”
周小劍啞然,望著曾江朋,求助。
曾江朋歎口氣,不知如何說周小劍,用雙手抓住吳辭媧的雙肩,與她麵對麵對視,微笑道“你是不是想用他去對付怪頭?”
“嗯。”吳辭媧點頭,“以我們三人之力,定能完全消滅怪頭。”
原來她隻是想借用地仙珠消滅怪頭,並不是助曾江朋飛升成仙。
“你不想飛升成仙,是因為你不想離開我。但是怪頭已經因為我的莽撞而被喚醒。早晚會出世。”吳辭媧擔憂,“我知你性格,即便你不在東門府,你也會趕過來。與其被動等它出世,不如主動找它出世。”
“趁它弱,要他命。”周小劍腦中出現這個詞,冷不丁的脫口而出。自知無疑是火上澆油,忙低頭不語。
曾江朋朝周小劍翻了個白眼很是煩厭周小劍不識趣,吳辭媧卻點頭“嗯”道“不錯,不愧是我的乖徒兒。趁它弱,要它命。”
曾江朋還是穩重,沉思片刻,道“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
周小劍與吳辭媧都很意外,意外曾江朋會妥協,不爭辯,甚至一句話也沒說。
“什麼要求?”吳辭媧惴惴不安的問。
“先讓他休息兩日。”
周小劍感激涕零,但不能言露出來,隻用雙眼看著曾江朋,對他表達感激之意。這十幾日來,每天起早貪黑,雖然對自己武功正氣招式增益極大,但自己確實極為勞累,早就想跟師父吳辭媧提出休息之事了。但每每看到吳辭媧那一腔熱血教導自己這個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死死硬撐著每日勤練。
吳辭媧也沒想到曾江朋提的竟是這個要求,點頭便應諾了下來。其實她也早已透支了體力心神,也是該休息休息了。
“也是,這近一個月來,我皮膚都暗了好多,都沒有好好保養了。”吳辭媧似個少女一般,嬌羞的對曾江朋道,“你摸摸我臉,是不是變的粗糙了些?”
“沒有沒有。夫人天生麗質,即便皮膚不用保養也是彈指可破。”誇完便在吳辭媧水嫩般的臉上輕捏一下,又誇道,“夫人臉上這胭脂水粉都是多餘了,反倒給夫人臉上增加了負擔。不需要不需要。”
“哼!”吳辭媧臉色一變,推開曾江朋便朝家中走。
周小劍正看的起勁,想著跟曾江朋學學,到時候用到東門瑜身上,不就成了?哪知吳辭媧突然變臉。
“二師父,師父這是怎麼了?”
“說錯話了唄。”曾江朋笑道,望著吳辭媧遠去的背,“女人呐,真難懂。”
“女人心,海底針。”周小劍搭了一句。
“對,就是海底針。”曾江朋點頭,回過神看向周小劍,“你剛剛為何不走?”
“你說的,烤乳豬啊。我還沒嘗過師父的手藝。”周小劍一臉笑道,還咽了咽口水,“師父的烤乳豬真的那麼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