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將軍,這小子有根底,你可彆輕敵了。”黃將軍大聲朝那名追周小劍的錢將軍提醒,“看情形他曾經也是個高手。”
錢將軍答了一個“是”字,令道“都散開,本副將給你們耍兩下。多年未殺過敵,今日就拿他來開刀,也好給你們瞧瞧本副將的厲害。”
他們哪是多年不曾殺敵,從入伍從軍開始他們就不曾殺過敵。
但在東門府升到副將軍,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黃沙甲士聽到錢副將軍的命令,集體朝後退去五步。在他們眼裡,隻需要讓出五步的空間,錢副將軍就能斬殺掉眼前這個在逃的男子。
“莫讓血滴到地上。”站在黃將軍右側的一名副將提醒道。
錢副將軍還沒來得及回複他,便已經追上了周小劍,手中長刀也已經懸在周小劍的後腦正上方。
刀風所至,周小劍自然是知道的。嘴上碎碎罵起來“真是倒黴,遇到些瘋子。”罵歸罵,腳下卻並沒有停,即使已經是必死,還是要掙紮。求生的本能讓周小劍舍臂保頭,雙手不自覺的蓄力抱住頭往下蹲。
錢副將手中拿的是長刀,即便周小劍此時躺在地上,錢副將手裡中的長刀刀尖也能劃穿他的後背,但周小劍遇到危險加上之前的經驗,本能的是蹲下躲避錢副將致命的一刀。
但沒等他完全蹲下,護在頭頂上的雙手上空三寸的地方,正氣突然從四麵八方彙集過來,在他護住頭頂的雙肘上空形成一層薄薄的土黃色的屏障。錢副將軍“咦”了一聲,長刀落下,將那層薄薄的土黃色屏障劈的稀碎。
雖然土黃色的屏障被錢副將劈碎,但終究還是替周小劍擋住了這致命一刀。錢副將的遲疑和周小劍迅敏的動作,讓周小劍再次從刀口中逃生。直衝到了城門前。
“開門開門啊!”周小劍衝到城門前,用儘力氣拍打城門,大聲呼喊。但城門外卻無人回應他,更不要說幫他打開城門了。
“不對,這城門好像是從裡往外開的吧?我自己開不就行了。”周小劍忽然想到,忙找門環,但叉河城的門就是從外邊開關的,與其他城的城門不一樣。
“靠!”周小劍朝厚重的城門狠狠的踹了一腳,門沒踹開,腳卻踹的生痛。齜牙忍痛,轉身望向慢步走來的錢副將軍和黃將軍。
“小子,藏的夠深啊。把我們都騙了。”都是練武之人,有無正氣一眼便能看出,黃將軍和他的副將們剛剛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周小劍能用正氣結印護身屏障,在場的人黃沙甲士也隻有少部分人可以做到。
但周小劍卻做到了,雖然他結印出來的護身屏障隻是薄薄的一層還被錢副將用蠻勁一刀劈碎,但足夠說明眼前這個小子是個能將正氣隱藏不被其他練武練出正氣的人發現的高手。
所以他們放慢了腳步,不敢輕易圍堵上去。畢竟他們是鬼國三十萬大軍中的十萬大軍,要是在東門府境內與一個正氣高手爭鬥而有傷亡,那不管是在東門府,還是鬼國都不好解釋。
隻有周小劍還沒有發現自己又使用正氣結印出護身屏障。
戰戰兢兢的看著慢慢逼近的黃沙甲士,臉上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和困惑。
“我有必要騙你們嗎?為了活命,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周小劍沒明白黃將軍的話,依然為自己能活命而努力試圖說服他們。
這支黃沙甲士的最高統領黃將軍騎著他那匹同樣由黃沙凝聚而成的武裝到牙齒的高頭大馬緩步走到最前麵,勒馬冷靜道“小子,你能將正氣藏匿起來而不被我們發現說明你的正氣至少在我這些手下之上。但是即使你正氣再如何厲害,頂了天,在我這十萬將士麵前,也會力竭氣衰。”
周小劍沒聽懂前麵的話,但聽懂了後麵的話。心裡想,我要是能將正氣藏匿起來不被你們發現,剛剛還用的著那樣狼狽躲你手下那個姓錢的將軍?我一掌就劈死他。
但臉上卻微微笑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剛剛估計是自己忘記笑了,或者是忘記保持一直笑。所以他們才會起殺心。
“我們也不想兩敗俱傷。但是你進了叉河城,就得死。這是叉河城的規矩。除非你當真是東門府特殊人物。但你……好像並不是什麼特殊人物。我們並沒有接到上麵的通知會有特殊人物來叉河城。”黃將軍此時頭腦特彆冷靜,用詞也比較考究。
“我就是東門府裡特殊存在的人員。我是奉東門瑜大將軍之托,從王五城追蹤三個闖入東門府的怪族。誤入了漢河城。”周小劍見縫插針,再次強調自己是奉東門瑜的口令來辦特彆的事,“我身負特殊任務。你可以找東門大將軍當麵對質。”
不說你短時間內找不來東門瑜,即便找來了,她也不可能不認可。怎麼著都是我活。周小劍心中得意起來。
“範將軍。”黃將軍輕喚另一名副將,那名範副將一聽便明白黃將軍的意思,領命催馬朝東門府東大門方向疾馳而去。
“在大將軍的答複到達前,我與你一對一切磋一下。你勝了我,不管大將軍的答複如何,我都讓你活著走出叉河城。你若勝不了我,那就安心瞑目的在這裡陪我們。”黃將軍上半身前傾,充滿挑釁的目光看著周小劍,語氣緩慢而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