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侯,他是太子,說直點吧,大家都是朝臣,禮數上我們還是要講的。”張重最後上車,並讓馬車前行,而漢玉侯自己的馬車選擇跟行。
“太子又如何?他又何曾跟我講過禮數?”漢玉侯還是不高興,轉而又覺得張重可能是覺得自己管得寬了些,於是補充解釋道“我倒真不是阻你和他結識,我是怕他害你了!你如果知道當初他是如何害崔井言的話,你就知我說的話不假了!”
“這事我也查過,崔井言是死於酒後失足落水,真是太子所為,恐怕還欠些證據了!”張重不以為然。
“崔井言不是貪杯之人,怎麼可能是酒後失足?”漢玉侯解釋道。
“是啊!我也怕失足,所以讓他來風雨閣了!那裡我們是主人,他是客人,自然也就咱們說了算了!”張重見漢玉侯依然很反感的樣子,於是決定口頭上同漢玉侯站在一邊。
“不是……我們……”漢玉侯想多了,他感覺張重有其它的主意,有些期盼著張重繼續解釋。
“這可不行,我們可不能動太子的念頭了!”張重被漢玉侯的眼神也搞緊張起來。
“那你叫我伺候他?”漢玉侯一下子人放鬆下來。
“怎麼說呢?我們都屬一朝為官了,禮節上還是應該講究些吧,他來請我,我推一不能推二,再說了他來約我,無非就是探我虛實,我們又何嘗不能先探探他了?”張重努力解釋自己的用意,漢玉侯逐漸冷靜下來。
“但,但孟坊主未必願意接待他了!”漢玉侯無話可說,托出孟婷雨來。
“去她那坐坐也不許?”張重疑惑問道。
“崔井言是她表兄。”漢玉侯沒說太多道理,張重瞬間石化住了!
“我三哥知道這事嗎?”好半天張重才緩過神來。
“應該不知吧!那案子沒能定性,她也不願意多說,早前是我在查,結果發現她也在查,後來一問,才知道這事的。”漢玉侯把過程說了一個大概,張重隨即明白這個原由。
如果莫明秋知道這事,會如何應對?憑他同孟坊主的關係,如今還得加上陸遠清,張重開始猶豫了!
“當初你查那案子,查得如何了?”張重問道。
“溺水肯定是溺水,關鍵是為何會溺水?”漢玉侯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查無實據最後不了了之了?”張重猜測。
“隻能這樣定案,屍體是第二天早上漂起來的,身上有割傷,但被推斷屬於溺水後掙紮形成的。”漢玉侯苦著臉敘說著那份無奈感受。
“不會吧?是被太子約去吃飯後,就這樣了?這也太明顯了吧?他真有這麼大的膽子?”張重有些緊張,去摸自己後腦勺,他開始感覺後怕。
“也不是,那日是個白天,不知如何這崔井言就去了湖邊,後來有幾個在湖邊網魚的證人說,崔井言自己找了條船,就去遊湖了。”漢玉侯說的十分簡單。
“這哪裡是遊湖?感覺像是投湖才對吧!”張重驚歎後張大嘴巴。
的確不太適合去風雨閣約會,這感覺張重自己也受不了,從漢玉侯的口氣來說,太子絕對就是把孟婷雨表哥推下湖的凶手。
此時馬車到了張重的府宅就停了下來,張重打算探頭出來核實情況,府門裡就衝出一大群人來,張重隨後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張小婉,不過跑在頭裡的是楊全。
張重從馬車裡出來,楊全幫忙招呼著,將他扶了下來,隨後又有人去扶漢玉侯,兩人於是都收拾起心思,露出笑容來。
一陣爆竹炸響,張重著實給嚇了一大跳,張小婉一把把他拉住後,就往屋裡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