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秋和辛紅繩一路之上有些尷尬,因為引路的二人都不怎麼說話,莫明秋再三溝通詢問,也僅僅是以嗯啊作答,這讓莫明秋不由得想到雅族——藍老大。
“二位順此路前行,到頭也就到了!”兩護法突然停身,並閃向兩旁同時攤手讓請。
“不是……你們不一起麼?”莫明秋一下子也緊張起來。
“我們?……我們可沒資格上那捆仙台。”兩護法搖頭,露出失望遺憾的表情。
“這……我們……”莫明秋也不知如何應對了,自己千辛萬苦就是為了來此的,然而這捆仙台是否就是用來捆自己的?
此時兩位護法同時往後退去,莫明秋隻能選擇麵對現實,當頭向前走去。
“你跟在我後麵就好。”莫明秋對辛紅繩提醒道。
“他們可能這麼早就難為咱們嗎?不需要咱們幫著譯書了?”辛紅繩沒有直接回應。
“不好說,圖窮匕見,我們可能是真的有道儘頭了!如果他們不能用蠱蟲來困住咱們,當也就得想彆的法子了!”莫明秋說出自己的擔心,人似乎反倒輕鬆下來了。
顯然莫明秋的擔心是真實的,泥春門門主和花穀穀主至今選擇不露麵,當也就是在看兩人到底幾斤幾兩,如果說他們無法把控兩人,能會真的將天書拿出來麼?
“也沒事,如果我們遇到麻煩,不妨就先躲進泥潭裡去,彆的地方他們會設置暗箭機關,那泥澤之中肯定就不可能了!”莫明秋停下腳步,望向前方隱約可見的一處空地,猜想那就是所謂的捆仙台。
“左手那邊應該是有懸空的,霧氣和右邊的不一樣,泥潭應該是在我們左手這邊。”辛紅繩也開始參與討論退路。
“有那張蛇皮,我們在泥澤裡撐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事的,或許也能尋到彆的出路。”莫明秋摸了一下自己腰間捆綁著的物件。
莫明秋早前找許衝討要來蛇皮,也就是想好了這條退路,雖說當時目的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但如今的環境已然就隻能考慮用上它了。
如果花穀的中心就是這裡,那麼定然處在所謂的最安全的區域,這個安全區域對自己這邊而言,當也是極困之所。
龍潭虎穴,當也就是彆有洞天,想到這裡,莫明秋伸手握住了辛紅繩的手,兩人目光交流,相繼點頭認可,再次邁步向著前方走去。
和莫明秋牽手的動力是巨大的,辛紅繩甚至可以感覺出自己的心跳,前方的路像是通往天境的天梯一般,有著輕飄上浮的懸悠感,辛紅繩陶醉在幸福的迷暈之中。
捆仙台很寬敞,四處通口三處設有格檔,而台中並沒有一人,一架巨大的機器,幾乎占滿了四分之一的空間,而另一邊的一堆牌匾同樣壯觀異常。
機械是無數個轉軸組成,平攤著排列,並相互搭扣鏈接,幾處銜接還用上了皮帶,顯然這台機械是可以旋轉的,隨後莫明秋看清楚下方安置的車輪,猜測整個機器是可以移動的。
這絕對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產物,莫明秋安撫好辛紅繩,自己小心翼翼的站上旁邊的一處梯台,努力看個究竟。
轉軸是純鋼鐵的材質,中軸很高,像是軸心,而四周銜接的齒輪材質也是一樣,而最外圈是木質結構的圈體,上麵有許多均勻分布的孔洞,莫明秋猜測這些位置是用來插入牌匾的。
“這位公子,你如今站著的位置是狐王所有,不過……現在可以是你的了!”一個陰濕的聲音從莫明秋右手一處玄關後傳來。
“哦?”莫明秋假裝詫異回頭去看玄關屏欄,而其右側一溜滑坡,順上而下滑下一架輪椅,輪椅之上此時坐著一灰袍老者。
老者有些像道士的裝扮,頭戴方巾,手持一根木尺,長須及胸,麵如古銅,頗有些仙風道骨感覺。
輪椅滑至平台,然後瞬間停下,調整方向後,正麵對著莫明秋和辛紅繩。
莫明秋自己是早有準備的,他不僅確定此人早就在此,並還可聽查出擋屏後還有至少兩人的存在。
“老先生,您是在與我說話麼?”莫明秋拱手行禮,並從梯台上下來。
“不錯,他們皆認可你有此能耐,而非老夫擅自決斷。”老者想顯示出自己的淡定與豁達。
“老先生,您可是穀主?”莫明秋並沒有選擇跟老者同步。
“老夫就是秋正,乃花穀穀主。”老者回答甚是果斷,並注目看著莫明秋的反應。
“哦!”莫明秋左右看看,然後接著說道“穀主認可我倆,當屬我倆的榮幸,不過我倆本是受泥春門的邀約來此的,不知門主和少門主可是也在了?”
莫明秋隱約能夠判斷出屏欄之後的人是誰,他直接追問,試圖分析出他們的意圖。
“這個……你們如此快的出得風雲陣,實屬意外……即便是開了塔閣的所有門鎖也是……也是……也是難以想象的,家兄目前不在穀中……不過……應該可以儘快趕來……你們如有什麼需要的,我當可以替為安排和答複。”秋正的話開始結巴起來,他試圖將語氣放慢,但還是難以顧忌周全。
“彆的也沒什麼了!隻是想問些事情,就是怕此地是花穀地界,我又屬泥春門的客人,唐突之處當屬難以解釋。”莫明秋轉了一個彎,似乎再說自己無法安心。
“家兄與我皆出於這潭泥澤地,不分彼此,他主外,我主內,僅此而已。你有何所需儘管說來,我自然也當你們是上賓了!”秋正猜測出莫明秋的意圖,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上賓?這……這恐怕我倆不敢奢求了!”莫明秋露出嚴肅表情,語氣失落感明顯“我們本是來此看書的,雖說是客人,但也是帶著禮物上門的,本來意圖是互換互利,也不是單純的讓花穀請客吃飯,可是呢?一直到了這裡……感覺就像是千辛萬苦一般啊!”
莫明秋的感慨屬於發自肺腑,他連連搖頭,這番操作,讓秋正一時之間無語以對。
莫明秋屬於抱怨自己所受待遇,也就是在怪責花穀的“待客之道”,如此場麵變得很是尷尬,秋正已經沒有了方向,他試圖安慰,但自己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一股莫名的憤怒感油然而生,他雙手扶住輪車的把手,似乎想發力站起身來。
“穀主,您不能給個解釋麼?”莫明秋並無意收斂,他攤開雙手,追問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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