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院,白芸香剛歇下,小翠就歡快地跑進屋裡,開心地說“芸姨娘,世子爺來了。”
小翠原先是白薇院子裡的一個灑掃丫鬟,容貌一般,但手腳勤快,被白薇撥給了白芸香。
白芸香聽到李淮安來了,心頭忽地一跳,心想,世子爺來了又要動手動腳的,她又不好意思拒絕,可怎麼辦呢?
對了,裝病!
想到這裡,她剛抬起的上半身又緩緩地落了下去。
身側的床榻猛地沉下去,白芸香揉著眼睛,驚訝地說道“爺,您怎麼來了?”她愧疚地說,“我這身子也沒法伺候爺。爺還是回菡萏院吧,柳姐姐和玉茗姐姐都可以伺候爺呢!”
李淮安聽出白芸香話語裡的緊張,輕輕地扳過她的身子,俯身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親了一下。
白芸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爺,府醫說了,如果我再不注意節製房事的話,孩子,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呢!”她說著說著,小聲啜泣起來。
李淮安拿修長的手指在她冰冰的鼻頭刮了刮,笑道“放心吧,娘已經囑咐過我了。在孩子六個月之前,爺不會再動你了。”
說罷,他起身朝外走去,吩咐小翠好生照顧白芸香。
站在清風院外,李淮安望著漆黑的夜空,一時有些躊躇不定。
沒成親前,他羨慕同僚們三妻四妾。可成婚後,他突然發現,就算有再多的女人又如何,這偌大的院子裡沒有一個自己真正喜歡,又能說到一塊兒話的人,依然讓他覺得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知不覺中,李淮安踱步到了菡萏院外,玉茗看到他在院門外站著,正要進去通傳,一抬眼,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原來李淮安思慮再三,終究還是不想麵對趙蘊那張臉,腳步一拐去了趙柔的梨香院。
梨花香安安靜靜的,有光從屋子裡幽幽透出來。院子裡的積雪打掃得乾乾淨淨。
李淮安掀開棉簾鑽進屋裡的時候,樂葵感受到寒風的侵入,抬頭一看,見來人是世子爺,正要進去裡間通傳,李淮安將中指豎在唇間,示意她不要打擾了趙柔。
樂葵上前,將李淮安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李淮安輕手輕腳地進去裡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鬆香。
趙柔正在縫製小衣裳。她坐在窗邊,身旁是一盞銅製燭台,燭火搖曳,映照著她那張溫婉如玉的臉龐。
她的目光低垂,溫柔而專注地落在手中的小衣裳上,每一針每一線都蘊含著無儘的柔情與細膩。
李淮安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她身旁,趙柔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小衣裳上麵,對身旁的人渾然未覺。
李淮安溫柔地打量著趙柔在燭光下的側臉,心中竟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
“你很喜歡小孩子?”他忍不住出聲。
“啊!”趙柔驚呼一聲,針尖紮到了手指上,被紮到的部位立刻滲出血珠來。
“怪我,嚇到你了。”李淮安見狀,緩緩靠近,在趙柔身側的圓杌上坐下。
在柔和的燭光下,他輕輕地將自己的唇瓣貼上了趙柔那正忙碌於針線活計的手指。
那一刻,趙柔隻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自指尖傳來。
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聽到趙柔驚呼的聲音剛進來的樂葵,看到這令人臉紅的一幕,咧著嘴默默退了出去。
“爺!”
趙柔臉頰上瞬間染上了兩朵紅雲,羞澀之情溢於言表。她慌忙低下了頭,與此同時,頭上的簪子在這一刻驟然滑落,長發如瀑般垂落,遮掩了她的嬌羞,卻也撩撥了李淮安一顆死氣沉沉的心。
李淮安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
他竟然對趙柔,心動了。
“柔兒……”李淮安輕輕喚著趙柔的名字,將她的身子往上一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傾身吻了上去。
趙柔手中的針線應聲落地。
昏黃的燭光,照著笸籮裡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小衣裳,還有剛裁好的鞋樣。
拔步床咿咿呀呀,輕輕晃動。
情到濃處,李淮安伏在趙柔耳畔,動情地說,“柔兒,你這麼喜歡孩子,爺送你一個好不好?”
趙柔眼眶漸漸濕潤了,哽咽道“爺,您,您不生柔兒的氣了嗎?”
李淮安輕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長長舒了一口氣道“爺不生你氣了。爺以後隻想天天寵你,愛你,好不好?”
趙柔嗯了一聲,喜極而泣。但那抽泣聲很快變成了愉悅的嬌喘聲。
窗欞的縫隙裡忽地鑽進來一陣風,將燭火吹滅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冬夜裡,拔步床裡的兩道身影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時輕時重的喘息聲,和著輕輕晃動的拔步床,奏起一首纏綿的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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