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徐暉將沈含山交給自己的信紙小心翼翼地放在顯影水裡,上麵慢慢現出幾行簪花小楷“夫君鑒
彆後時光荏苒,妾心念切,盼歸暫難歸。夫規當守,情深勿負,願君悉心育子,勿染桃花,持身以正。
世事紛擾,誘惑眾多,望君如鬆立,堅定不移,守護真心,不負誓言。
勿回,珍重。”
沈含山的目光似是定在信紙上一樣,久久沒有移開。
“夫規?”徐暉憋著笑,輕輕地拍了拍沈含山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看來,咱們這位殿下,對王爺有些不放心呢!”
徐暉比沈含山大上十多歲,是沈含山父親的義兄,兩人偶爾也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沈含山聽到徐暉的話,臉上喜怒不辨,隻是慢慢地將信從顯影水裡撈出來,又放在一塊棉布上,任它自然晾乾。
他的視線落在濕漉漉的信紙上,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心道夫規?嗬嗬,回頭他要在榻上,好好讓趙稚解釋解釋,什麼是夫規!
雲朝,朝虞山。
山腳下,趙稚仰頭望著高聳入雲的俊峰,不禁連連咋舌,“哥哥,這朝虞山,還真是又險又陡,雲,你爹真把玉璽藏在這裡頭啊?他是不是高估你的能力了?”
崔笙鶴聽著耳邊傳來的潺潺水流聲,在一塊稍微平整些的大石頭上緩緩坐下,將輿圖夾層的那幅畫打開。然後同手上的《雲朝山川誌》作對比。
“畫上所描述的山,是朝虞山沒錯。”他確認道。
半晌沒有聽到趙稚的回話,卻見不遠處,她蹲在一塊石頭上,正一手拿著乾餅嚼著,一手撩起冰涼的溪水,似乎是在,聞水的氣味?
崔笙鶴不禁疑惑地皺起眉頭“阿稚,你在做什麼?”
趙稚聞聲抬頭,嘴角沾著餅渣子,臉頰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我看看這水裡有沒有魚。”
崔笙鶴無語凝噎,“……你餓了嗎?”
“有點。”趙稚舔舔嘴唇,“哥哥,你要不要吃點?”
崔笙鶴無奈地搖搖頭,“我不餓,你先吃吧。等下我們還要爬山呢。”
趙稚點點頭,繼續低頭看水。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興奮地叫起來“哥哥!有魚!好多魚!”
崔笙鶴好奇地走過去,果然看到清澈的溪水中,遊弋著一群小魚。
趙稚眼睛放光,伸手去抓,結果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
崔笙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後領,才避免她掉進水裡。
趙稚狼狽地站穩身子,尷尬地笑了笑,“嘿嘿,差點掉進去了。”
崔笙鶴無奈地看著她,“小心點,彆亂跑。”
“知道啦!”趙稚吐吐舌頭,轉身又跑回溪邊,繼續觀察那些魚。
崔笙鶴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寵溺。
他觀察了一會趙稚,發現她並不是真的在看魚兒。
“隻隻,你到底在做什麼呢?”他好奇地問。
“噓——”
趙稚忽然蹙起眉頭,雙眼緊盯著那潺潺流動的溪水,仿佛能從中看出什麼玄機來。她輕輕撚起一撮溪水,讓它在指尖緩緩滑落,隨後又低頭嗅了嗅,臉上漸漸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哥哥,這水……有股子不同尋常的味道。”趙稚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雲朝山川誌》裡可有記載,朝虞山之水有何特彆之處?”
崔笙鶴聞言,迅速翻動著手中的古籍,目光在字裡行間穿梭。
片刻後,他眼前一亮,指著書頁上的一行小字道“看這裡,說朝虞山深處有一眼靈泉,水質清澈甘甜,且含有微量的稀有礦物,能滋養萬物……”
趙稚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哥哥,說不定那玉璽就藏在這靈泉附近呢!就算找不到玉璽,我們找到了靈泉,可以用賣泉水呀!”
說罷,她便迫不及待地拉起崔笙鶴的手,沿著溪邊的小徑,向山林深處進發。
山林間鳥鳴蟲唱,陽光透過密集的樹葉,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兩人順著山澗往下,一路小心前行,仔細觀察四周。
他們發現,兩側峽穀的走勢,與畫上所描繪的一模一樣,然而,當他們走到一處地方時,山勢突然變得陡峭起來。右邊的路已經完全斷裂開來,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裂縫,而左邊則出現了一座搖搖欲墜的木板橋。木板橋下方,一股清澈的溪水彎彎斜斜地流淌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趙稚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緊緊地抓住崔笙鶴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哥哥,你的輕功……應該還不錯吧?”
崔笙鶴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和自信。
他猛地將趙稚的腰肢一攬,輕聲說道“彆怕,抱緊我。”然後,他迅速運起輕功,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帶著趙稚一起飛掠而過。
趙稚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隻覺得眼前一花,耳邊風聲呼嘯,轉眼間,他們已經穩穩地落在了木板橋的另一邊。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崔笙鶴,心中充滿了驚歎和佩服。
“哥哥,你這個——”她忍不住給崔笙鶴豎起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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