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琢側身,他掀起眼皮看向門口,見之前出去的那個侍從還未離開,隻是站在門口,維持著恭敬的姿勢向他開口。
“什麼意思?”逾琢單手壓住桌沿,“你要看著?”
侍從低頭,語氣平穩道“先生,這是陛下的旨意。”
逾琢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個塔莫真是想方設法地讓人不痛快。逼迫周宴疏臣服的方法有很多,他竟然想都沒想就選了最沒概率成功的那一種。
隻是連累了逾琢。
他來這裡是為了給周宴疏刷愛意值的,不是來給他刷黑化值的。
可塔莫畢竟是現任人魚王,他的命令從來沒有給逾琢拒絕的機會。
逾琢感到難辦,他再度轉身,隨意挑了挑周宴疏的衣領“你也聽到了?王的命令不能違背,你脫吧。”
周宴疏全身陰寒如墜冰窖,他挺直脊背坐在床沿,仿若沒有聽到逾琢的話那般抓著旁邊的桌角不鬆手。
逾琢隻是苟且偷生的一塊靈魂碎片,他沒有苟且偷生的記憶,對周宴疏也沒有感情。
如今……逾琢竟然選擇要與塔莫同一陣營?
周宴疏思緒混亂,他淺色的銀瞳轉向旁邊,又聽到了逾琢明顯不耐煩的聲音。
“快點。”
周宴疏咬肌鼓動,他麵上的人魚假麵還未摘去,沉又重地壓著他的臉龐。
他指尖停頓片刻,閉了閉眼眸便解開了自己上半身的白襯衫。
襯衫的袖口邊緣特意裝飾了蕾絲布料,上點綴數顆明珠,周宴疏動作緩慢,珍珠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在夜燈下閃爍細澤。
逾琢站在他身側,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周宴疏敞開的胸口,走近時順手關了婚房上方的白熾燈,隻留下了床頭處的一個小夜燈。
站在門口的侍從見狀蹙了下眉頭,裡麵的房間瞬間昏暗下去,看不清具體情況。但夜燈留著,也隱約能照射出床邊的具體情況。
他暫時沒有出聲說話。
逾琢將周宴疏半褪的襯衫扯下,扔到了床腳。
周宴疏赤裸的上半身剛剛暴露在空氣中便已然有了冷意,逾琢看了他一眼,也解開了自己的襯衫。
床邊的人影交疊,侍從隻見那道站著的黑影向前彎下腰靠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處傳出了極為短促的一聲抗拒聲音。
“不……”
逾琢直接將周宴疏攔腰抱到了床上,他將周宴疏翻過身,讓他背對著逾琢。
逾琢雙腿壓在他腰側,他拉過一旁的被褥,將他們兩人的身形都包裹在其中。
那侍從沒那麼好糊弄,僅僅做做樣子完全躲不過他的觀察。逾琢壓住周宴疏的大腿,他緩了口氣,將自己腰間的皮帶抽出來扔到了地上。
皮帶上金屬扣落地時發生一道清脆明顯的聲響,像是已經脫了褲子。
逾琢裹住他們身上的那一層被褥,他手掌沿著周宴疏的脊柱往上,沒一會兒便摸到了周宴疏後頸處那明顯萎縮乾涸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