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麵的司機無聲看了眼逾琢,逾琢上車後便自顧自拿起手機搜索信息,沒再說些其餘的鬼話。
司機重複了一遍“是去伯爵住處?哪個伯爵?”
“對,就去那兒。”逾琢想了想開口道,“他昨天才封的伯爵,地址在神殿附近,你給我送到神殿那邊就行。”
早上的新聞已經報道過有關周宴疏的內容,塔莫下旨將他由先王封為伯爵,離譜的操作讓海底眾人都唏噓不已。
沒想到嫁給的就是逾琢。司機用餘光瞥向逾琢,網絡視頻上隻是展現了逾琢結婚時臉戴人魚麵具的模樣,如今他坐在車中,麵龐白皙,唇紅齒白,倒是不像傳聞中那麼蠢笨。
司機收回目光,他咳嗽了一聲,開車將逾琢送去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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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琢回去時已經接近傍晚,那場拍賣會足有六個小時,逾琢卻隻是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從裡麵離開。
齊墨翰說是想要從拍賣會上選幾樣東西給周宴疏送禮,借口拙劣,實際上全是衝逾琢來的。
那裡麵拍賣的大多是人體器官,齊墨翰殺雞儆猴,警告恐嚇的是逾琢。
哪日逾琢站錯隊伍,不能安分守己,那拍賣會場上出現的下一樣的東西便會來自逾琢自身。
逾琢越想越頭疼,他潛入係統庫中搜集信息,順便也將齊墨翰打上了危險標識。
這些小伎倆還不至於讓逾琢感到害怕,但齊墨翰剛來就死盯著他不放,倒是讓逾琢對他的警惕心上漲了不少。
回去時裡側房間的窗戶邊緣有燈光流出,逾琢走進去,隨口問了個站在旁邊看守的侍衛“伯爵回來了嗎?”
“伯爵剛剛回來。”侍衛答道。
“行。”逾琢點頭,他跨進屋內,按照自己的人設毫無禮貌地暴力打開房門,“喂,你今天出去那麼久,查什麼啊……”
床邊的衣褲堆著褶皺,周宴疏像是剛剛準備換晚間衣衫,褲子解開脫到了腳踝,上半身襯衫也是全敞。
他坐在輪椅上費力彎腰,金發半垂下遮掩住他赤裸在外的皮膚。
逾琢推開門時掀起一陣冷風,周宴疏頓時僵住動作,銀眸穿過空氣不明意味地落在了逾琢臉上。
“你……”逾琢說話的動作立刻哽住,他眼睛轉了一圈兒,餘光瞥見門口的侍衛也在順勢想往裡麵偷看。
逾琢往旁邊踩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隨即快速轉身,走進來一把將房門關上。
“你怎麼都不提前告訴我一下?你剛剛都被看光了!”逾琢壓低聲音朝周宴疏皺眉道,他指了指外麵,表情談不上多好看。
周宴疏坐直身體,那已經被他脫到腳踝的褲子他說不要就不要,就這麼穿著白內褲看向逾琢。
“他也是oa,看看沒什麼。”周宴疏很是淡定,他眼睫垂下,道,“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逾琢“?”
周宴疏嘴角露出諷笑,他歎息道“我就是個癱瘓,還不是任他們擺布。”
“……”逾琢站在周宴疏麵前默了幾秒,他拿過床邊的新衣,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周宴疏,“你把你聯係方式給我。”
周宴疏沒動彈,逾琢見狀頓時不爽,一把將自己的手機塞進了周宴疏手裡“我和你現在至少是名義上的夫妻,我難道不比外麵的那些人靠譜?”
周宴疏微轉眼眸,他點開手機屏幕,問道“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