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之事誰也說不清,對上眼了就是有緣,對不上眼就是無份,有緣無份那是天下最大的情恨。
賈寶玉林黛玉是一對木石姻緣,天注定的,隻能以淚相報,最終一個相思的抑鬱而死,一個遁入空門作遊僧。
遠的不說,近的可說,當然也在人間,天子腳下,璞玉貞姑姑與閹人李連英什麼關係,不知月老在作什麼緣。
又說馬勒力與璞玉貞是什麼關係,與生俱來就是個無花果,讓他們心始終如一的合二為一著。
馬勒力看著那對哀怨的明眸和那張哀歎的紅桃小口,還是讓異性親近的,心中總有那個愛憐,又有那個忌諱。
但是惹禍的莆棒子,卻是總督之兒媳,有夫之婦,娘家又是名門望族,上達朝廷,誰敢招惹?狗頭不要了。
可甄鴻儒的求子觀是獨特的,又是根深蒂固的,讓夫子顏麵蕩然無存,那就是借種一說。
馬勒力心領神會,自知大人之意,更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使命擔當著什麼,用那貞操來換取名利。
可馬勒力不是大公雞,更不是獅王,依然不敢亂了方寸,他怕引發天下大亂,引火燒身,如劉姥姥進入大觀園。
性乃本能,柳下惠卻是正人君子,亦然與真心和尚一般,天下有緋聞,但不是斯人,無道德之人。
在這倫理道德中空談了一氣,又有什麼用,男人和女人的事,就那麼一點,何必大驚小怪的,談色失色。
郎有情,卿有意,兩相情願,公爹算什麼東西,你能棒打鴛鴦,還是讓璞玉貞與馬勒力見了麵。
甄鴻儒充當著雙麵人,有著雙重道德觀。他祈求著他的夢想,哪怕無道德規範的,都能放下君子麵紗,去不擇手段地實現,隻要既定的,就一定實現。
可他依要有個遮羞布,在罩著他的臉,讓自己有頭有臉,人前人後的依然是個鴻儒大雅,道德楷模。
說人的人總被人說,牢獄之災是馬勒力作蠶自縛,自作自受,甘拜甄鴻儒所賜,也是個替罪羊了。
洪渾烈磨刀霍霍向豬羊,古堰又如此的毀壞,他的前途命運在係於此,他得有個進退維穀的辦法。
最起碼說,他想洗個乾淨身子,用他的心氣,對外不行,對內還行,大刀向自己人砍去,他現在才體現他的權威,他的生殺大權。
如同老佛爺一樣的手段,洋人是鬥不過,那個殺洋人的總能鬥的過吧!
義和團鬨的正歡,也是慈禧放的水,下的藥,還是下的迷昏藥,她這坐山觀虎鬥,笑掉了大牙。
可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又在洋人麵前給麵子,找替罪羊,用清軍去殺義和團,那是左右逢緣了,有了尊嚴。
如法炮製,如出一轍。甄鴻儒就是從中悟得精髓,在追風著,在明哲保身的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來。
可事與願違,他的法治對象錯位了,應該說是治錯了人,太歲頭上他的未出生的孫子頭上動土,不是要他大命。
他是作繭自縛,將他和他的孫子,直接一點就是他的兒媳被他捏著鼻子了,抓著命根子在玩火自焚。
不是嗎!璞玉貞淚流滿麵,盈盈哭泣,馬勒力也兩眼紅腫,感慨萬分,大有生離死彆的痛楚。
大人安好!小女子日夜思念,不曾想獄中相見,所犯何事?不至於死罪乎!俺決死當傾力營救,望大人寬慰,定能否極泰來。
謝夫人垂憐!人生如夢,白駒過隙;萬念俱灰,百無聊賴。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