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總是在通變中行進,人生無常亦有常,生在天地之間,既有美妙的時光,亦有黑色流雲。
正反著就是時不我待,隻爭朝夕。因為馬勒力苟活著是有條件的,條件讓他置身事外,有那一點一豎一彎勾。
他要忠於情,忠於石,就是將璞玉貞情進行到底,有那借種一說,形成不是真的真的,隱藏一切秘密的秘密。
那個石頭似那個女媧補天石,要賦予靈性,與馬勒力磁性相吸,形成了趕石神鞭,呼風喚雨般,那是飛沙走石。
馬勒力思想鬥爭是激烈的,自從獄中出來後,那是閉門謝客,一直貓在衙邸裡,一日三省吾身了。
思緒人生,是浪跡天涯,去找張木匠一夥,做個逍遙遊,成為山寨大王,笑傲江湖。
還是循規蹈矩,守著官本位,從事衙役之差,仰人鼻息,寄人籬下,去摧眉折腰侍權貴,身不由己地不得開心顏。
馬勒力苦思冥想中,他想到了那個吳三娘子,雖然野蠻,但豪俠,不做著。愛恨情仇,她是拔刀相見,火著性子就來。
他喜歡她的剛,那是六月的石榴,他願在這石榴裙下,因為熾熱的紅,從心裡,不隱瞞一點,讓激情四射。
但他又不喜歡她的火辣的性格,拉拉扯扯,偷偷摸摸,讓他這儒心很重的人守舊,有著不檢點,更似乎是藐視他的品行,那種男女受授不親。
璞玉貞不是,她是以目傳情,以詩書勾魂,情感交流或者碰撞出火花,那是深入到骨髓,有著心靈感應。
這些情感糾葛,是纏不清的話題,馬勒力有點疲憊了,也叫情難斷,理更亂,是個愁,愁腸百結了。
還是談點正事,談大事,談災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又豈在兒女情長上,說個沒完沒了,不是君子所為。
這次領命去製止毀圩之事,從前回歸就見識過了,也領教過,那是一群沒有血肉的人,似乎是僵屍,凶神惡魔般,沒有一點人性可言。
如些其前景已經看到了,這是一個受魔頭控製的無魂鬼,他們是克隆的機器人,一唯地格式化的運作。
但又有政治背景,是受吳二鬼子等一群銅綠的富宅們控製,錢為馬的在馱著那石寶寶,是一種生濟營生。
更重要的是法不製眾,有法可依,違法難究,拿著雞毛當令箭,小題大做,或小做大做。
吳昊天有皇令,城防不是雞毛,必須做大做強,這就是正理,也是令牌,事出有因,言必行,行必果,這就是政令。
而甄鴻儒有法度,此一時彼一時的,沒有強硬度,在這個國家戰略上,爾等隻是一隅之中,丟卒保車,才是大的事。
因而更要師出有名,更要有師,馬勒力在家進行演推法,盤算了一天,得出了紙上談兵,就是合力攻堅。
現要製止,毀堤憑幾個人手,勢單力薄,萬萬扭轉不了乾坤的,需要的是敢於衝鋒陷陣的人,那些敢於力敵的勇士們。
現在萬全之策就是用洋人以夷製夷之法,以毒攻毒,來平息事端。
幾個出獄之人,抱著感恩心,都來積極商討事宜,尋求破解之法,絞儘腦汁,大費周章了。
大家分析,此事難就難在,之所以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是因為上麵護佑,罪魁禍首是吳昊天,握有固城保安這一天子詔,挾天子以令諸侯,才使問題出現。
如果以官府出麵,鎮壓毀圩之民,無疑是對抗朝廷,那更是萬劫不複。
唯有流民對盜民,上綱上線,隻是賊人內訌,黑吃黑了,無人問津,亦是官府拍手稱快的好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豈不是坐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