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齊睿留下喜帖便依依不舍的離開,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額頭上仿佛還殘留著剛剛的溫度。
從我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起,冥曜便一直被漓所壓製,毫無還手之力。而此刻,齊睿已然離去,漓這才膽敢放鬆對冥曜的束縛。然而,就在這一刹那間,冥曜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衝向我的麵前,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盯著剛才被齊睿留下深情一吻的地方,仿佛想要透過那片肌膚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憤怒和不解,似乎想要從這個吻痕中找到答案,但又無從下手。他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向那個吻痕,仿佛要將它看穿。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直視著他的目光。心下已經有了我和他之間是什麼關係的猜測,但是這樣的關係與處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的我無疑是一種牽絆,而且,當初的我既然選擇忘記這段感情,必定有我自己的道理,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相信之前的自己。
“冥曜,我已經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人,而且,我與齊睿的關係不管是肉體上還是心靈上都比你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還要更進一步,後天,便是我與他的大婚,我希望你能忘記之前的那些事情,開開心心的參加。”
喜帖一直被他緊緊捏在手裡,幾乎都要變形了。
“哈。”他突然笑了出來,笑聲起初很低沉,但很快就變得高亢而尖銳。他的笑聲像是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來的,充滿了自嘲和無奈。
緊接著,他的笑聲越來越瘋狂,仿佛失去了控製。他的身體隨著笑聲顫抖著,似乎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激動。笑聲中夾雜著一絲苦澀,讓人不禁感到心疼。
看著他如此瘋狂地笑著,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因為他終於放下了一段讓他痛苦不堪的感情,也許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曾經的執著是多麼可笑。
然而,當他的笑聲漸漸平息下來時,我看到他的眼角閃爍著淚光。那淚水並沒有滑落下來,而是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隨時都可能滴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悲傷,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掙紮和痛苦。
我想,這或許就是他對自己放下這段感情後的真實反應吧。儘管他已經決定放下過去,但內心的傷痛卻依然存在。這種矛盾的情感交織在一起,使得他的情緒變得複雜而難以理解。
笑夠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看向我的眼神竟然比之前還多了一分堅定。
我的心底翻湧出一種異樣的衝動。
“楚悅,我不是楚源那種人,我沒有多麼遠大的抱負,也沒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我隻知道,我既然喜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管你記不記得,至少我記得,隻要我記得,我就不會放棄。我會等,等到你想起我的那一天,就像等待黎明的曙光,即使黑暗漫長,我也會堅定地守望著。”
他的執著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又繼續說道“我不會妨礙你完成你的計劃,我隻是希望你知道,你的身邊還可以有一個我。”
好消息是他並沒有執拗的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一份答案,壞消息是我現在真的感覺自己的頭很暈。
“白釗,幫幫我。”我艱難的開口道,一旁看戲的人也終於回過神來,向我源源不斷的輸送法力。頭痛有所緩解,我不再理會現場的人,而是一頭紮進了水池中,我要在這裡待到明天夜裡,誰都打擾不到我。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我的內心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寧靜。在池底打坐的時間,我認真感知一下身體的情況,好像真的如白釗所說,體內有餘毒未清,才會出現頭暈的情況,從前的我雖然沒什麼法力,但是也很少出現現在這樣三天一小暈五天一大暈的情況,這無上的法力究竟是福是禍我已經分不清了,當然眼下這種情況也不需要分清楚這些,隻希望一切能按照計劃進行吧。
直到第二天深夜,我才緩緩從池中出來,水花濺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環顧四周,發現整個宮殿已經被布置成了大婚的場景。紅色的燈籠高高懸掛,散發出溫暖而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門窗和柱子上係著紅色的絲綢,隨風飄動,仿佛在訴說著喜慶的氛圍。每扇窗戶上都貼上了大大的"囍"字,門上也貼上了對聯,用金色的字體書寫著吉祥的祝福。
一條暗紅色的地毯從絕魔宮向外無限延伸,宛如一條通往幸福的道路。不知名的花卉點綴在絕魔宮的各個角落,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它們或盛開在花盆裡,或攀附在牆壁上,或低垂在枝頭,給這個原本冰冷的地方增添了一抹生機與浪漫。這些花朵色彩斑斕,爭奇鬥豔,像是一場盛大的花展。
我踏上那條紅色的地毯,感受著腳下柔軟的觸感,仿佛踩在了雲朵之上。沿著地毯向前走,我看到前方有一座巨大的花轎,裝飾華麗,金碧輝煌。它停放在那裡,等待著我的到來。我走進花轎,裡麵鋪滿了紅色的綢緞,擺放著各種珍貴的物品。明日,我就將坐上它,開啟新的人生旅程,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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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歡聲笑語傳進耳朵裡,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青韻和紅影,她們倆人手中都有一個托盤,走在她們身後的,除了白釗和漓以外,還有一眾侍女,每個人手中都或多或少的拿了些東西,方向正是絕魔宮。
“正好,我本來還在和小紅商量要不要去池裡喊你出來,好在你主動出來了。”青韻看到我,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感覺可好些了?”紅影上前一步關切的問道。
“嗯,頭也不暈了,整個人神清氣爽。”
“那就太好了,大婚的相關事宜我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眼下還有個最關鍵的問題隻能你來解決。”
“什麼?”我一臉好奇。
“那當然是試穿婚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