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池晝錦一行人。
張小輝臉上戴著痛苦麵具,艱難的移動自己“奇貿!你往右一點!我要被你擠扁了!”
奇貿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拜托,是你擠我才對好不好?”
沈月跟冰玢看著他們倆笑,冰玢還湊過去跟沈月說話“月月姐,他倆好搞笑啊。”
她說就說吧,聲音還不放低,車裡聽的清清楚楚。
張小輝一下不樂意了“哎,你怎麼背後嘲笑人呢?”
冰玢無辜的看著他“沒有啊,我當麵說的。”
張小輝難得噎了一下。
冰嵐跟鄒生坐在一起,製止了一句“好了冰玢。”
他有些暈車,現在臉色都泛白。
冰玢瞥了他一眼,許是看見冰嵐難受,她罕見的沒有開口懟回去。
“照顧好你自己吧。”冰玢移開視線,看著窗外。
沈月無奈的看著她“你們兩個啊,一個個嘴上不饒人,心裡比誰都擔心對方吧。”
冰嵐是怕冰玢初來乍到惹到張小輝,兩個人若是有矛盾會影響關係,這才開口製止的。
這兩個人互懟了十幾年,偏偏又都是護短的,隻是表麵沒有表現出來。
沈月看的透徹,冰玢卻依舊嘴硬不承認“得了吧。”
鄒生雙手抱臂,默默看著沈月跟冰玢有說有笑,甚至還幫冰玢順了順頭上的炸毛。
鄒生醋了。
為什麼冰玢要霸占他的女朋友!
鄒生現在想讓這兩個兄妹坐在一起,卻無能為力。
池晝錦抱著祈安坐在後座,祈安在補覺,睡的很沉。
池晝錦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車子依舊在行駛。
他們要連夜趕去北方基地,在外麵多待一天就多一分風險。
如今祈安雖然睡著,但殘留的威壓依舊可以起到震懾作用,更何況這一路上喪屍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了,有一些還死在了南方基地,如今夜晚對於他們並不算危險。
“下雪了!”冰玢瞪大眼睛,貼在玻璃上看著窗外。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張小輝輪換過去開車,打了車燈。
他走了,冰嵐一個人有些穩不住身體,冰玢過去扶著他,眼睛卻瞅著窗外。
這一下就恰好注意到窗外的雪花。
鄒生抱著失而複得的女朋友,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車燈照著路,隱隱約約能看到被車燈暈成淺黃色的雪花片。
比普通的要大上不少。
聽到她說話,幾乎同一時間幾個空閒的人都趴在了車窗上。
沈月貼在玻璃上,鄒生怕她冷,還用手掌墊著。
奇貿差點一頭撞上擋風玻璃,他瞪大眼睛,看著被車燈照出來的雪花驚歎出聲“好漂亮!”
確實很漂亮,洋洋灑灑的雪花落下,很快貼上了擋風玻璃。
沒辦法,張小輝打開了雨刷。
池晝錦聽到他們的話掀起眼簾,瞥向窗外。
漆黑的夜裡似乎能看到一點雪落的痕跡。
他注視著窗外,黑眸沉沉。
祈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抬頭蹭了蹭他的脖子“看什麼呢?”
他聲音裡還帶著剛睡醒的困倦。
池晝錦表情柔和下來,指了指窗外“下雪了。”
祈安聽到下雪,清醒了幾分“才十一月份就下雪了?”
“嗯,你睡著那幾天氣溫降的快。”
“怪不得。”祈安感受不到冷熱,因此沒注意。
“要看看嗎?”池晝錦低頭看著他。
祈安點頭“要。”
池晝錦伸手貼在玻璃上,然後用異能破開了個洞。
幾片雪花順著破開的洞吹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