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均快步走到兩人身邊,路過郭培時,打量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伸手去扶何苗苗。
“又難受了?”
何苗苗搖搖頭,還來不及開口,就被陳已矣從身上扒了下來,將她推進了冉均的懷裡。
“弄回去,親個嘴就好了。”
除了說這話的陳已矣,在場的三人臉上都變了。
何苗苗的臉是紅的,冉均則是眼角帶笑,而郭培微微挑了挑眉,眼中帶著些意外。
沒臉再站在這裡,何苗苗趕緊拉著冉均回去了,留下陳已矣跟郭培相對而立。
昨晚淩晨陳已矣隻是看見了他的背影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現在麵對麵的站著,她才發現這人跟她想象中的如出一轍。
即便陳已矣不精通看相,也能看出他的麵相很好,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是個能在所處的行業有點名氣的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他胸前沒有掛上那塊佛牌之前了。
陳已矣隻是一眼,便看出了他戴著的那塊佛牌不對勁。
為了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她往郭培那邊走了兩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一湊近,陳已矣就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味道。
淡淡的,似花香又不像,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她經常能聞到。
但她不喜歡,甚至是有些厭惡這個味道。
皺了皺眉,她收回心神,將注意力放在他的佛牌上。
佛牌不大,上麵雕刻的是個觀音,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了觀音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是煞氣。
她眉頭微蹙,就見一隻手伸了過來,拿起了那塊佛牌。
“你對這個感興趣?”郭培的聲音從陳已矣的頭頂傳來。
她抬頭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這玩意,哪裡來的?”
郭培歪頭打量了她一下,隨後道“彆人送的,怎麼?你懂這些?”
他的眼中帶著質疑,但陳已矣也沒想解釋,她淡聲開口“你胸前的這塊佛牌不簡單,我建議你哪兒來的便送回哪兒去!”
說罷,她轉身往外走。
走了沒兩步後,身後的人就跟了上來。
郭培從審訊室下來後原本是想直接走了的,但走到這兩人後麵時,就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換做誰,這時候就不可能當作沒有聽見。
郭培走近了一些,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聽是聽見了,但他有些沒聽懂,什麼惡?什麼又是報應?
還有那個女警察,為什麼看見他就躲,這些都讓他覺得疑惑。
想要弄清答案,就隻有眼前這個人知道了。
他跟上陳已矣的腳步,走到她的身側,沒有問佛牌的事,反而是問“你剛才跟那個女警察的話是什麼意思?”
陳已矣睨了他一眼,冷嗤一聲“字麵意思,聽不懂?”
她的態度讓郭培皺了皺眉,隨即又問“她為什麼會怕我?這塊佛牌有什麼問題?”
陳已矣這才停下了腳步,她轉身麵對著他,下巴微抬“想知道也可以,你可以委托我幫你解疑答惑,不過先說好,我的收費可不便宜。”
郭培看著眼前這個跟個瘦猴似的,氣勢卻無比囂張的人,一時有些牙癢。
這麼囂張的人,他已經很久沒遇見過了。
舌頭頂了頂腮,他微微點頭“行,你說個數。”
陳已矣對於送上門的錢,向來是毫不心軟的。
她自認為自己這個是屬於高危行業,風險很大,所有收費得對得起她承擔的風險才對。
她伸出五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郭培見狀點點頭,掏出手機“五百是吧,行,掃碼。”
他拿著手機遲遲不見陳已矣有動靜,掀開眼簾看了過去,就見陳已矣一臉嫌棄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