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已矣載著郭培到了昨晚的火鍋店樓下。
“我們來這乾嘛?”郭培邊解安全帶邊問。
陳已矣朝他勾了勾嘴角“等會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便下了車。
她這一笑讓郭培覺得後背發涼。
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得出一個結論,陳已矣若露出一個不是譏笑,冷笑,嘲笑等之類的笑,那意味著一定不會有好事發生。
但來都來了,刀山火海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下車跟上了陳已矣,跟著她一路走到了安婭砸到的那塊廣告牌下。
廣告牌已經被拆除了,現在那塊地方一片空白,隻留下一些鋼架生鏽的痕跡。
陳已矣停下腳步,從包裡掏出柳枝水,沾上一點後,朝郭培開口。
“閉眼。”
郭培頓了下,上次開眼後看見的惡靈讓他還心有餘悸,這次開眼不知道又會看見什麼。
但隻是猶豫了一秒,他就閉上了眼,任由陳已矣將柳枝水抹在他的眼睛上。
清涼的液體流進眼睛裡,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讓眼睛有種清透舒適的感覺,就跟洗過眼一樣。
他睜開眼,抬眼看向廣告牌的地方。
入眼一切正常,並沒有看見怨靈。
“看見什麼了嗎?”陳已矣問。
郭培搖頭“沒有,一切正常。”
“行,那走吧。”陳已矣轉身,往商鋪後麵的小區走去。
郭培跟上她,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黃海軍家。”
陳已矣照著何苗苗發來的門牌號,帶著郭培進了小區,一路到了黃海軍的家門口。
他家就住在火鍋店這棟樓的22樓。
兩人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郭培側頭看身邊的陳已矣,問“今天黃莎莎應該在殯儀館吧?我們來這乾嘛?”
陳已矣又笑“誰告訴你我是來找黃莎莎的。”
郭培那股後背發涼的感覺又來了,他皺眉“那是找誰?”
陳已矣挑眉“你沒看見?那就再等等。”
“誰呀,這麼神操!”郭培疑惑的扭頭看向門口,卻正好對上了一張攤開的臉皮。
麵色青黑,雙目翻騰著黑霧,漆黑一片,臉皮綻開,後腦袋好似被砸成了爛泥。
它湊得很近,再近一點兩人就這麼貼上了。
郭培整個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大罵一聲後往後退了兩步。
“這他媽什麼玩意!”
他現在站在陳已矣的身後側,下意識的往她的身邊靠了一下。
怪不得他說怎麼後背發涼,原來是有鬼!
陳已矣側頭看向他“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玩意應該就是黃海軍了。”
黃海軍?
郭培不由暗道,怪不得死得這麼難看,從22樓跳下去的,頭都得砸爛。
他錯開眼神,將視線放到陳已矣的身上。
這樣一對比,他瞬間覺得渾身閃著金光的陳已矣眉清目秀多了。
“所以,我們是特地來找他的?”
陳已矣點頭“對,找他問點事情。”
“問他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