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生看著窗外向後飛速閃過的街景，想起了自己當時在一次任務的時候在車裡和田山莊和的談話。
“幫您盯著空少爺的任務？”田山莊和有些驚訝。
“嗯。”瞳生語氣平淡“特彆是有指派的，你現在應該比我方便”
“是。”田山莊和應下。
“我以為你會拒絕，最起碼也會猶豫，畢竟這可是那群爛橘子不允許的。”瞳生挑眉。
“黑木大人，這是為了空少爺是嗎？”田山莊和通過後視鏡看著黑木瞳生認真地詢問。
瞳生外頭看他，良久點頭“是。”
“那就夠了。”
“我還沒有問過，你為什麼對我哥那麼死心塌地的？這種事情被發現可是有可能會死刑的。”瞳生手指有規律的敲著膝蓋問他。
“空少爺救了我。”田山莊和握緊了方向盤。
瞳生點了點頭，也沒有再接著問。
當時的田山莊和看著跳動的紅綠燈數字，因為黑木大人剛剛的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空少爺的初遇。
他和空少爺第一次見麵是在七年前，他永遠記得那個雪天。
那天漫天飄著大雪，他蜷縮在街角，雪在他身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他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要死了。
他那時候是一個流浪的人，或者說是少年。
他因為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而被霸淩，被厭棄，被欺辱，他想要反抗，卻最終還是倒在了這個冬天。
沒有人告訴過他，他為什麼會與彆人不同。
一雙做工精良的鞋子踩著雪停在了他的麵前。
“你還好嗎？”那時才15歲的空對他伸出了手，他手裡的傘為他擋住了四處飄零的雪花。
“你是咒術師吧？”空歪頭“怎麼混的這麼狼狽？”
“要不這樣，你來幫我和我弟弟，我給你吃的和住的地方怎麼樣？”空笑著對他說。
那時候的田山莊和感覺自己看見了故事裡神明，他的心臟久違的開始快速的鼓動，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乾啞而顫抖“好。”
其實他應該是叫黑木空黑木大人的，但他的小小的私心叫他空少爺。
他的名。
他後來以三級咒術師的身份活躍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以重傷為由退出了咒術界來到了空的身邊做了他的助理。
他知道空少爺從最開始幫助他就是在利用他，可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空少爺他早就死在了那個雪天，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可以對空少爺有利用價值他以此為榮。
更何況空少爺本身就是一個溫柔的人。
時間拉回到現在。
“黑木大人，我們到了。”田山莊和下車恭敬的幫瞳生拉開車門。
“就是這裡嗎？”瞳生下車看著眼前的山路。
“任務顯示的就是這裡。”田山莊和再次確定了一遍目的地。
“嗯。”瞳生甩出長刀“你在這裡等我。”
“好的大人，需要我布‘帳’嗎？”
“既然是山裡，那就不用了，這又不是什麼旅遊景點，不過就是一座野山。”瞳生低頭從煙盒裡咬了一根煙，打開打火機點著。
“大人……”田山莊和尋思著要不要稍微勸一下。
在山裡抽煙，而且現在還是夏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把山給點著了。
“嗯？”瞳生懶散地瞥了他一眼。
“您注意安全。”田山莊和話說到嘴邊拐了一個彎說“我就在這裡等您回來。”
“嗯，知道了。”瞳生抽完煙彎腰在一塊石頭上把煙頭給摁滅了。
田山莊和看見他的動作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如果黑木大人真的叼著煙進去了，真的把山給點了，他……
他不介意為黑木大人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