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沉默寡言,木訥少語,雖然生活有些沉悶,但是沉穩老實,不會惹是生非,過著平常的生活。
再後來,表姐就經常讓她處理一些額外的賬目,她漸漸地知道了許多東西。
表姐就是她的天,她的依靠,她嚴格執行著表姐的指令,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些事。
所以當表姐放心地把幾年來積累的賬冊交給她的時候,她放到了地下室。
丈夫有一次問她那是什麼,她都扯了個謊圓過去了。
可是,王國慶的一些話徹底擾亂了她的心。
王國慶說:“你要是知道什麼,就應該說出來,等改製結束以後,那些腐敗分子就徹底洗白了。”
她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心裡一直響著一個聲音,我不能說,堅決不能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王國慶不確定蘇香知道多少內幕,但是確定她肯定知道一些。
儘管她搖著頭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王國慶從她的目光中讀懂了。
她肯定知道一些東西,並且知道的還挺多!
怎樣才能讓她說出那些秘密呢?鐘國仁說了,必須要有證據!
夜已經很深了,劉土改看了一眼餘燕白花花的胸部,淫笑了一聲:“明天吧,現在去找蘇香,隻會引起她的懷疑!”
“嗯!”
燈熄了,屋裡又傳來了喘息聲!
王國慶心想,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彙報給鐘國仁,那個年輕人兩次救自己,憑直覺很有正義感。
靠自己和父親,看來很難調查清楚腐敗問題了,畢竟他們是以現任廠長為首的一大群人,何況背後還有任凱歌的支持。
任逍遙說的也對,彆人侵吞國營資產,與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家的,你還能多領錢。
為什麼非要和人家過不去呢?
他也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良心和責任!
良心讓他覺得必須阻止一切侵吞國有財產的行為;
責任讓他必須無條件行動起來,去維護國家利益不受侵犯。
或許是父親多年的言傳身教,讓他對棉紡廠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容不得任何人褻瀆他、抹黑他。
他理解蘇香,但是他想從蘇香的嘴裡知道點東西。
鐘國仁他們回去後,向黃處彙報了知道的一切,接著就是呂天祥給秦書記彙報的時候,秦書記告訴他們,一定要在補償款發放到位之前找到證據,不然就按照原來方案直接推進改製工作。
呂天祥壓力很大,他相信黃克平的能力,並且對他開展工作的方式很認可。
但是時間很緊!
他召集他們開了個會,最後決定兵分兩路,黃克平帶領程世傑和吳林霞繼續走訪棉紡廠職工,期待能發現其他線索。
鐘國仁和王國慶保持密切聯係,想辦法從這兒打開缺口。
呂天祥從外地協調會計師事務所,審查原來的評估資料有無問題。
第二天,按照分工,眾人開始了緊鑼密鼓地工作。
鐘國仁先去買了一輛山地自行車,能變速的那種,要不太不方便了。
儘管他的股票賬戶現在已經有了一千多萬元,可是買車還不現實。
不是沒錢,是太張揚了,特彆是你在省委機關,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突然之間就買了一台車。
不要說外麵的群眾怎麼看,就是機關那些同事,恐怕都會躲得遠遠的。
你能一個一個跟人解釋,這是我自己炒股掙來的錢買的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