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正是雷震鳴高明的地方,他就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周廷玉接著講述:“後來,鐘縣長要求處理那些和他打架的工人,當時礦業公司的老板給我打電話求情,想讓回局長網開一麵。
對了,這個老板叫雷震鳴,是康源市人大代表,你們可能也認識!
我就給回明福打了個電話,讓他酌情處理,畢竟都是工人!”
這時,鐘國仁低頭吃菜,一聲不吭,像是周書記在說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
“誰知回明福就關了三個人,其他人隻是做了一個手續,並沒有真正關人……”
周廷玉敘述完的時候,除了姚啟林知道,鐘弟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其他的人都信以為真,以為鐘國仁為了耍威風,堅持要回明福處理那些礦工,回明福在縣委書記和縣長之間,不得已做了幾張假的拘留手續,誰知讓康源市的檢察院給帶走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鐘縣長也太心狠手辣了吧,這麼年輕,竟然這麼狠毒?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萬重山一個人,甚至郭守恒都有些動搖。
畢竟自己和鐘國仁並不是太熟,自己是無條件相信關檢察長這才過來的。
鐘國仁看出了大家的疑惑,把剛夾到半空中的一隻蝦放到了自己麵前的盤子裡,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飛宇,你去把廉誌華喊過來!”
張飛宇轉身而去!
時存亮一愣,鐘縣長這是擺明了徹底不用自己服務了啊!
“廉誌華是一名轉業軍人,他在鵬城武警當士官的時候,有一次因為救一個落水少年我們認識的!去年轉業了,我到這裡後按照政策,把他安排到政府辦行政科,給我當司機!”
鐘國仁向各位領導先介紹了廉誌華。
剛說完,廉誌華就滿頭大汗地跑進來了。
“鐘縣長,您找我?”
“誌華,你給他們說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喝羊湯那晚,重點說說那些帶匕首帶砍刀的都是什麼人!”
“好!”
廉誌華雙腿並攏,啪的一聲給屋子裡的領導敬了個軍禮,這才開始講述:
“……後來又來了七八個帶著70多厘米長大砍刀的人……
他們是靳廣富,聯合礦業的副總,其實就是個打手
滕空起,雷震鳴的五大金剛之一,他的打手……”
眾人一動不動,聽著廉誌華的敘述,特彆是聽到崔立泰顛倒黑白,一到現場就給鐘縣長和廉誌華戴手銬。
姚啟林立即拍案而起:“真是豈有此理,這個崔立泰必須被調離公安崗位!”
這會兒,眾人聽明白了,那些周廷玉口中的礦工,可不是什麼善茬,而是一群打手,不然的話,怎麼會上街帶著匕首和砍刀!
如果不是鐘縣長碰到了廉誌華,說不定早就……
想想都可怕!
他們不由得一致看向了周廷玉!
那目光能把人殺死,原來你剛才是騙我們的啊!
為什麼不講匕首,為什麼不講砍刀?
特彆是姚啟林,那表情,簡直要站起來拍桌子了,幸虧鐘國仁一直在桌布下麵捏著他的手,他才沒吭聲。
周廷玉快要瘋了,他原來以為,隻要鐘國仁辯解,他就提議給領導們敬酒,在這種場合,鐘國仁是不會絮絮叨叨講那些細節的。
沒想到他讓廉誌華講了,並且廉誌華講得抑揚頓挫,繪聲繪色,由於差了好幾級,他也沒法阻止廉誌華講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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