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說道:“鐘哥,要不我去車裡拿幾瓶茅子咱們喝吧!”
“田總,你要是有錢,就偷偷地給他們點花花,可彆在這裡給我裝大款!”鐘國仁嚴肅地說。
其實,二毛是怕同學們說鐘國仁摳,並不是為了自己。
很快,海參、鮑魚、澳洲龍蝦、野生甲魚、大海蟹就都上來,鐘國仁舉杯:
“非常感謝你們能來看我,也希望你們今後能經常到這兒來,對當地的經濟發展、社會各項事業的發展給出好的建議……”
說完之後,他率先喝乾了一大杯。
自從到這兒上班後,每天都是忙得團團轉,要不是這些兄弟們來,估計他今天還是忙完上午忙下午。
酒有點衝,從喉嚨下去後,像一團火,很快就燒熱了整個心胸。
這時,隻聽到門口有敲門聲,鐘國仁一愣,難道鄭文又告訴了彆人?
他滿臉不悅地看向門口,果然,門開了,是徐階,也就是原來推薦的副縣級後備乾部,但是這次被縣紀委通過給予黨內警告處分的縣民政局局長。
鐘國仁感到很意外,他怎麼來了!
隻見徐階點頭向鐘國仁問好:“鐘縣長,您好!”
鐘國仁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正準備開口質問呢,就見徐階向自己旁邊的文老師說道:“老同學,你好!”
鐘國仁這才知道,這個徐階是文老師喊來的,他轉頭看向了文老師。
文化民看著鐘國仁黑下來的臉,臉色有點不自然地說道:“這是我大學同學徐階,我來的時候告訴他了!”
鐘國仁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著你也應該告訴我一聲吧。
這時,二毛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說到:“坐,你坐吧!”
“文老師,是不是打攪你們了,要不我去隔壁等你們吧!”話雖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地坐了下來。
他問的是文化民,鐘國仁也不好意思接話。
文老師隻好說道:“坐吧,鐘縣長是我的學生,這些都是我的學生,過來了咱們老同學隨便見見!”
鐘國仁心想,估計不是隨便見見那麼簡單吧!
但這是自己非常尊敬的老師帶來的,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招呼大家吃飯喝酒,心裡卻有了那麼一點點不痛快。
就這樣,徐階厚著臉皮坐了下來,鐘國仁也沒拿正眼看他,反而招呼海濤夫妻倆:
“濤子,嘗嘗我們的酒!”
這時,徐階自告奮勇地來到文老師身邊:“老同學,多年不見,來,我敬你一杯!”
文化民隻好站起來,和徐階連乾三杯!
接著,他來到了鐘國仁的身邊,“鐘縣長,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我敬您三杯!”
鐘國仁也不好再給臉色了,畢竟能主動和紀委交代自己問題的,都是願意回頭的乾部。
隻要願意回頭,自己還是很歡迎的。
但是,今天是自己和同學們以及老師聚會的日子,特彆他又是老師帶來的,心裡就有點堵得慌。
他不情願地站起來,說到:“徐局長,你也知道,那次是紀委常委會討論通過的……”
“我知道,知道!放心吧,我絕不會讓您為難!”
說完,徐階又連乾三杯!
鐘國仁儘管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喝了徐階的敬酒。
因為他要給老師麵子!
酒過三巡,氣氛再次熱鬨起來,鐘國仁也不想因為他一個人,影響了大家的情緒。
在濤子、青保、二毛等人的輪番轟炸之下,鐘國仁又被酒精激起了鬥誌。
“你們彆看這裡現在還很窮,幾年以後,他一定會大變樣的,二毛,你要來給我們修路蓋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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