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身省在鵬城官場是一步一步混上來的,一聽就知道這其中有貓膩。
他脫口而出:“田總的背後就是鐘市長!”
說到這兒,他似乎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針對鐘國仁,那麼,是誰要這麼強硬地針對他呢?
不愧是當過多年領導的,很快他就從官場的思路開啟了問答,應該是鐘國仁影響到了誰的利益,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最後,他對著嶽不調說:“我分析常凱申的嫌疑最大,他可能是感受到了鐘國仁的威脅,想把他乾下去!”
嶽不調不懂官場,他的眼裡隻有生意,他不解地問:“為什麼?”
齊身省看著這個隻知道掙錢的小舅子,說道:“領導班子裡,最有可能接替市長的就是副書記和常務副市長!常凱申已經做到了常務副市長,另外咱們市的副書記年齡大了,最後可能到二線任正職。”
看到嶽不調依然迷茫的目光,齊接著說道:“不得不說,鐘國仁非常年輕,也很有魄力,他來到之後做的幾件事可能讓常市長感受到了威脅!”
“一個是一次推進五家高科技企業上市,這在鵬城的曆史上是沒有的,一下子就收獲了新興階層的好感;再就是處置申京鵬地產公司非法集資案,更是從群眾到房地產企業老總,對他讚不絕口。最後是,鐘市長很低調,很年輕,又有強大的背景,這才是讓常市長感受到威脅的原因。”
單憑這些,常凱申就要挑動自己和鐘市長鬥?
“我之所以能想到常市長,是因為公安局長呼西南和常凱申私交很好……”
“這,這……”嶽不調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心裡就是覺得這個常市長太可惡了,居然躲在暗處看自己和鐘國仁鬥!
“不調,官場的鬥爭從來都是隔岸觀火,很少有親自下手的,所以碰到這種事情,你千萬不要衝動!”
想到這兒,齊身省說道:“鐘國仁絕對是個高人,我認為他不知道是誰下的圈套,但是人家沒有往裡麵鑽!從對你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敵人!”
聽了這句話,嶽不調的臉紅了。
的確如此!
不管是綁架二毛還是後來教訓二毛,人家根本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意思。
嶽不調說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告訴田總他們!”
齊身省說道:“你要告訴他們,這隻是咱們的分析,沒有證據!”
“好的,我知道了!”
這時,嶽不調明白了,自己的生意一直順風順水,是因為齊身省這位高人在後麵給看著呢!
最後,齊身省說道:“你以後要向田總學習,把建設質量搞上去,多和田總結交,我感覺鐘市長將來前途遠大!”
“好的,我知道了!”
明白了這一切,嶽不調很高興,這麼有本事的人不願意和自己為敵,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齊身省走後,他帶著重禮來到了醫院,他要親自來給田總道歉。
剛走進病房,他就臉色凝重地說道:“田總,我叫嶽不調,我給您道歉來了!”
後跟著的一個人捧著一大束鮮花,上前遞給了黃秀麗!
二毛一猜,就知道這是主謀來了,他咧嘴一笑:“嶽總。您客氣了,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啊!”
這時,那個年輕人退了出去,嶽不調說道:“兄弟,當哥的給您賠不是了,都是我的錯,昨天聽了彆人的話,我才知道,我差點就被彆人當槍使了!”
“嶽總,所以說咱們就不要內耗了,這麼說,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嶽不調看了看黃秀麗,二毛說道:“這是我老婆,你儘管說吧!”
嶽不調這才說道:“應該是針對鐘市長的,有可能是常務副市長常凱申!”
二毛明白了,這個人他聽鐘哥說過,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針對鐘哥的!
隻要知道了對手是誰就好辦了!
他連忙說道:“謝謝嶽總!”接著,他就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紙,遞給了嶽不調,嘴裡說道:“拿去吧,我早就寫好等著你來取呢!”
誰知嶽不調說道:“讓他在裡麵住著吧,誰讓他對田總不敬!”
二毛大笑著拍了拍嶽不調的肩膀,說道:“拿去吧,小孩子不懂事,咱們可不能不懂事!”
誰知嶽不調還是不接,反而從門外提進來一個皮箱,看上去沉甸甸的。
他說道:“田總,你受了皮肉之苦,這些錢你去買點營養品,我就拿走那個諒解書!”
二毛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嶽總,你這是小看我?我不一定比你差錢,皮箱你拿回去!”
二毛剛才已經注意到了,看諾沉甸甸的樣子,不會少於幾十萬元!自己怎麼能收他的錢。
誰知嶽不調態度誠懇地說道:“田總,你要是不收這個錢,那就讓你侄兒在裡麵住著吧,反正你不肯原諒他,讓他出來乾什麼!”
二毛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了這種話,以孩子住監相威脅,也要讓他收了這個錢。
嶽不調見他有所動搖,接著說道:“這也算他軟禁你幾天的誤工費,你就收了吧,他出來之後我還讓他當麵來謝您!”
二毛看到對方態度非常誠懇,隻好笑著說道:“那好吧,我收下了,你趕緊回去辦那個事兒吧!”
說完就把那張紙遞給了嶽不調,他開心地拿著那張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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