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魁指揮著其他乘警搬運歹徒的屍體,乘務員拿來墩布和水桶打掃車廂裡的血跡。
時間不長車廂裡就被打掃乾淨,可是濃重的血腥味兒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散去的!
膽小的乘客已經溜去了其他車廂,當然乘警也找到不少目擊證人采錄口供。
處理完現場情況,馬魁帶著李秘書和警衛員小王到了列車長室。
“當當當!”
馬魁敲響了列車長的房門。
其實這麼大的動靜,列車長怎麼可能沒有收到信息呢!
隻不過是想讓手下的乘警和乘務員先把事情處理的七七八八,然後自己拍板定案而已。
也就是想把王炸要留到最後出而已。
可惜這次的事情出了五條人命,還涉及到侯天淶這位未知身份的大人物。
按照慣例處理,列車長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總結一下就是這次列車長玩兒陷了!
馬魁剛敲了兩下,門就從裡邊兒打開了!
列車長滿臉堆笑的伸出雙手,對著李秘書就過去了!
“您就是李科長吧!我是本次列車的列車長,齊大全。”
馬魁被齊大全的消息靈通驚呆了!怪不得人家是列車長呢?這真是人在屋中坐,便知全車事。
話說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消息傳遞給列車長的呢?應該是汪永革那個馬屁精……。
李秘書對齊大全這個列車長的熱情不以為意,隻是單手簡單的和他的雙手碰觸了一下就分開了!
不理會他的尷尬,李秘書不客氣的話就脫口而出。
“齊車長,您可真忙呀!不知道您到底在忙什麼?竟然忙到一個將軍差點兒在您管轄的車輛裡被歹徒刺殺,您都抽不出時間看一眼。是什麼讓您如此的無動於衷呢?不敢深思呀?嗬嗬……。”
這話傳到齊車長耳朵裡!不亞於一顆炸彈在耳邊炸響。
我的天!
將軍……,遇刺……!
老天爺!您直接讓我嘎了吧!
這是我一個小小的股級乾部的小肩膀擔的起的嗎?
我咋就沒有上車的時候腦血栓呢?心梗也行呀!老婆怎麼就沒給我下點兒巴豆……。
對了!我病了!還是重病!我這是帶病工作,工作上出些紕漏可以理解。沒能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就也解釋的通了!
想好借口,齊車長才諂媚道:
“那個李科長,我這身體一直不好!近日更是時常頭昏眼花,所以工作上出現了重大失誤。這帶病工作,實在是不可取呀!關鍵時刻真耽誤事……。我誠懇的接受您的批評,不過您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見李秘書沒有明確出言拒絕,齊車長趕緊安排手下人離開。
“那個馬魁,你帶同誌們去處理後續事情吧!我和李科長還有重要的案情要探討。”
現場隻剩下齊車長和李秘書,警衛員小王三個人。
此時話就可以敞開說了!
“李科長,這案子都以您的意見為主。就是那個,還請您在首長那裡替我多多美言。隻要兄弟這次能夠順利過關,必有一份心意……。”
李秘書:“嗬嗬!彆說這些沒用的!和我一起去見首長。這事兒還是需要首長定奪,至於你的事情?自求多福吧!”
晃晃悠悠的火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侯天淶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間。李秘書敲響了侯天淶臥鋪包廂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