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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先是疑惑，然後有些舒展，這一次他看出來了，酒吧裡的那個人，確實跟眼前這個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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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身上沒有這股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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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坐進車裡，看到他還站在副駕駛旁邊沒動，有些奇怪，問道“鐘辰，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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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準，好像有些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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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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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探出頭去，往後麵看了一眼，程敘舟正從四五米開外的地方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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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小時候去放學路上接你的人，對吧？”鐘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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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晚櫻馬上坐正了，“是他，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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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刮起來，她的衣擺被吹到車外邊，鐘辰微微彎腰，替她拂了進去，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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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關上車門，走車前頭繞到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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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舟走過來，一言不發，敲了一下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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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伸出手指頭按住扶手上的上升鍵，把車窗玻璃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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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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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在緩緩上升，她連眼睫都沒有抬，隻是係好安全帶。看著鐘辰從車外繞到駕駛座。
但是接著，鐘辰的腳步停下了，看著車旁邊的程敘舟說，“這位先生，我們正要離開，請問有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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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舟看他一眼，沒有說話，盯著副駕駛上的於晚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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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沒有往他那邊再看一眼，對站在駕駛座門口的鐘辰說，“不用管他，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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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辰說“看來，你跟這位先生確實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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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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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車裡坐著我的太太，你問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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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和車外麵的程敘舟，同時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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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辰有些發愣，這信息量對於他來說，確實有點大。不過馬上，他的臉色就和緩下來，說“兩位的說辭有些不一致，我該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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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覺得赧顏，覺得自己太丟人了，乾脆鬆開安全帶，說“抱歉，鐘辰，把你扯進奇怪的事情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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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拉門鎖，“我這就下去，今天實在麻煩你了，車裡的東西，你改天再寄到那個地址，或者我去取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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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這位先生有話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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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於晚櫻下了車，站在車門邊，隔著車子跟他對話，“隻是這個樣子停在這裡，實在不像話。我會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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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必，今天說好來幫你的，我怎麼能半路走人？”鐘辰說。
於晚櫻站住了，這種時刻她如果掉頭就走，不確定程敘舟會不會對鐘辰說什麼過分的話，或者做什麼過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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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把朋友撂在這兒，又再次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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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舟單手插在褲兜裡，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你們兩個說完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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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辰說“於小姐說她沒有話要跟你談，那麼可否請你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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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程敘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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