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懿南帶著白矖來到那座很沒有存在感的偏院。
打開院門後,白矖驚呆了。
在她看來,蘇懿南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和慎刑司那群張牙舞爪渾身血腥的屠夫們是不一樣的。
但,眼前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種血淋淋的刑具,直接讓白矖對蘇懿南美好的濾鏡碎了一地。
這裡,簡直和慎刑司差不多。
不對,比慎刑司更加可怕!
白矖目瞪口呆之際,剛才唯一存活的黑衣人已經被蘇昊命人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然後,有人拿來了幾塊皮革,上麵布滿了尖銳的鐵刺。
蘇昊親手將那幾塊皮革裹在了黑衣人身上。
那人頓時就發出一陣陣慘叫聲。
蘇昊一邊裹著一邊冷笑“不願說實話就吃點苦頭!放心,這些鐵刺隻會讓你疼痛,不會讓你死得痛快!”
蘇昊動作粗魯地將皮革裹好,又在那人腳底下放置了一隻木盆。
被鐵刺刺穿的地方立刻開始慢慢往下流淌鮮血,滴在木盆上發出了陣陣輕微的聲響。
蘇昊拍拍手一臉冷笑“你現在聽得到血液滴在木盆裡的聲音吧?那恭喜你還暫時不會死!”
“待到三日三夜之後,這木盆盛滿了你的血液,你就可以去見你家老祖宗了!”
白矖看到血液細細地流淌到木盆的情形,然後看到那黑衣人臉上露出了痛不欲生的神色,不由朝蘇懿南看了一眼。
“嗯?想說什麼?”
“我在想,我以後研究蠱符的時候,可不可以也弄成這樣的?”白矖一本正經道。
既可以在生理上讓人痛苦,還能從心理上摧毀一個人的意誌。
蘇懿南“……你不害怕?”
白矖搖頭“怕什麼?”
她當年可是在苗疆那充滿毒液和毒蟲的水牢裡呆了整整半年,眼前的這個和她受過的痛苦相比,小巫見大巫。
“啊啊啊——我說!我全都說出來!”
黑衣人沒能堅持多久,聽著腳下傳來的滴血的聲音,高聲嘶吼道。
“我、我們是清風觀的人,受人之托來要他們的命!”
“清風觀?哪裡的清風觀?”蘇昊愣住了。
還以為是什麼江湖人士,結果沒想到是群會武功的道士。
這些修道人修的什麼道,竟然偽裝成刺客來殺人。
“瀘州清風觀!”那黑衣人道。
“受誰人之托?”
“不知道!我們被師父派來之前,師父就給我們服用了金剛丸,指明要我們全力以赴殺死蘇懿南和白矖!”
蘇昊忽然冷笑起來“少在我麵前扯謊,你們不是京城人,竟然能準確無誤找到我們主子的馬車!說,在京城裡你們還有哪些同夥?”
黑衣人道“我們是提前一日進京,然後在師父指定的客棧入住,當天夜裡就有人給我們送來密信,上麵寫著時間地點和馬車外觀的描述,讓我們等在暗處行動。”
蘇昊眯起眼睛“你耍我?”
白矖和蘇懿南是突然有了主意要進宮的,此前蘭姑姑強迫白矖進宮都沒能成功,這群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馬車從皇宮後門出來?
黑衣人急忙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清風觀的人都會占卜算卦,能夠提前預知到對方的行蹤。”
蘇昊一臉不解望向蘇懿南和白矖“主子,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