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走失小孩這事沒啥不能說的,可惜島崎蒼助跟女友看過畫像,同樣沒什麼頭緒,不過他們很樂意加入小隊一同搜尋。
必須跟上去,不能讓這些孩子繼續使用異能召來異能特務科,島崎想。
願意在這個檔口出來追尋沒有血緣關係的失蹤兒童,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島崎蒼助素來將匡扶正義視作己任,未成年代替官方去做那些官員們該做的事已經叫他良心不安,若還需背負特務科的虎視眈眈,島崎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青年的上司將他派到橫濱主要是想磨磨性子,以後還要調回中央,前途無量。理想主義者根本不覺得自己的性格哪裡必須磨,好在因為這一份看重,島崎蒼助停職查看也有資格隨身配槍,威懾普通混混沒有問題。一旦出現不得已的違規,事後由他這個無關人員出麵作證使用異能力的緊迫性,想來也不會罰得太重,隻是……
他擔憂望向戀人,女郎淺笑嫣然,目光堅定。
有人主動幫忙,少年們自是不會拒絕。人多勢眾嘛,有這位頭發絲都透著股公職人員氣質的先生在,多少能唬住一些底層打手,沒準小風間也能信任、咦,黑手黨的兒子真會信任公務員嗎?
阿爾貓貓宇宙升華,中原中也無奈扯了兄弟一把讓他正常點彆隨時隨地走神,田山花袋患有嚴重的恐女症,見到書卷氣十足的佐佐城小姐立馬裹緊花棉被拒絕說話,隻露出一雙眼睛偷瞄好友國木田。
國木田臉紅得厲害,哦,托阿爾夏日限定女裝暴擊的福,也沒有特彆厲害,也就猴子屁股那種程度吧。
他結結巴巴地問“這位小姐也一起去嗎?會很危險……”
哇哦,一見鐘情,島崎慈愛地笑了。
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呢,佐佐城信子不禁回憶起蒼助向自己表白的可愛表情,側首衝男友俏皮笑笑,捋捋滑落麵頰的長發,回頭溫柔答道“請不要顧慮我,我對犯罪心理學略有研究,興許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她想站在蒼助身邊。
女士都這麼堅持了,一票男士也沒法拒絕,時間緊迫,多說無益,眾人動身朝錄像中小孩前進的方向追去。
“砰!”
原來傳奇間諜亡靈的腦袋也跟常人一樣是皮包骨頭啊,男人受不了連續撞擊,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太宰治鬆開他的發,冷眼任其軟軟滑落牆根。犯人雙臂脫臼,銬住雙手,指定是跑不了了。心腹大患已除,黑毛少年調整好呼吸,摸出手機發送預示成功的暗號。
織田作之助全程關注小巷外麵的動靜,不曾對好友被警校教官看見絕對要擰著耳朵痛罵一頓的暴力行徑發表任何異議。
他清楚,太宰嘴硬,麵上從不承認,實則說是把番先生當成親生父親也不為過。亡靈盯上番刑警,準備動手滅口取代對方的身份,無疑是在摯友的雷區蹦迪。籌謀良久,今天終於得手,友人就打一頓發泄這些時日的憂憤驚懼,全靠番先生這位值得尊敬的刑警數年如一日的以身作則呐。
“誰要學那個正義笨蛋啊,都是因為這家夥沒有感情波動,否則我第一次設套他就中招了,哪裡拖得了這麼久?既然我做什麼都不會讓他崩潰,當然沒必要浪費時間啦。”剛剛浪費完時間的少年拍拍手站起,沒有意義歸沒有意義,看敵人鼻青臉腫就是很爽啊,“怎麼樣,你好點了嗎?”
“嗯,緩過來了。”
織田作之助昨日在與異能體的僵持過程中受了不少的傷,不深,但是足夠磨人。青年沉沉睡了一晚,早上送走蘭堂先生就接到太宰電話,拜托他同闖擂缽街,捉拿亡靈。
織田沒有拒絕,太宰清楚自己昨天遭遇了什麼,會選擇求助說明摯友沒有彆的選項,他當仁不讓。
從前的少年殺手熟知擂缽街每條小道,屋主來了又去,依附從前那些建築搭起的簡易棚帳萬變不離其宗。由織田帶路,他們果然抄近道追上了意圖借助橫濱大亂擺脫追蹤的間諜,就是搏鬥時織田難免又受了些皮肉傷。這些不打緊,他有異能天衣無縫可以短暫預知未來,避開了關鍵部位,單純耗儘體力,特彆疲倦。
好友從不胡亂逞強,說緩過來就是緩過來,可以動身離開了。太宰暫且安心,提起亡靈的腳踝就走在織田作前麵。他想儘快趕回擂缽街的入口,亡靈牽涉到從前一起大案,禦劍先生特意找警校校長談判,給自己放假貼身保護大叔,又親自帶隊守在入口等候消息,五輛警車呢,完全可以分一輛送織田回去休息嘛。
求友人忍住昨天累積的疲憊過來協助,他也是歉疚的。
橫濱警察大多忙於維護幾個關鍵部門的治安,自己又生出心理陰影不敢讓番大叔冒險,東京都的警察前輩傻乎乎,彆到時候抓不到亡靈還要把命搭給擂缽街的蛇蟲鼠蟻;江戶川先生忙,蛞蝓(中也喂!)不熟悉路,阿爾是笨蛋(小金毛???),另外四隻大勞德傷的傷,忙的忙,還有一隻自閉兒童,算來算去居然隻有織田作能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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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幫到太宰,我很開心哦。”
織田作之助心細如發,瞥了眼路邊的廢墟耿直安慰。
太宰小時候不習慣這樣直白的話語,受用了四五年家人好友誠摯滾燙的善意,如今也僅僅是抿抿唇,有些小雀躍地紅著耳根答“好啦,你想做什麼現在就去做啊,不用待會兒移交完罪犯再自己回來的,我一個人一隻手也能處理掉路上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