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隊長被頓感頭皮發麻,惡鬼撞臉,這誰吃得消!
他迅速倒退了幾步,舉起手裡的槍械,條件反射的就要扣動扳機。
“你們是誰所來何事”
突然,一陣沙啞的聲音從麵前煞白人臉的嘴裡吐出,腔調幽幽冷冷,讓人骨頭發麻。
隊長強忍著衝動沒開槍,他也不確定物理子彈對這東西有沒有用。
而且聽這張人臉說的話,似乎它能進行“交流”?
“我們來處理案子,你把我們困在這裡了!”
隊長微眯著眼睛,沉聲道“趕緊把我們放出去!”
“處理案子?”
白臉似乎有些困惑,反複咀嚼著隊長說的話。
這時候隊員們才冷靜看清,這張臉是一張老人臉,麵部煞白到好似畫了唱戲的白妝,還有兩朵紅暈歪歪斜斜的點綴在臉頰上。
未等老人臉思索明白,漆黑一片的大門內又傳出新的聲音。
“哎呀呀!是軍爺們來了!”
“是我報的官,是我報的官呀!”
隨著一聲尖銳響亮的女聲傳來,隊長看見大門內晃過一道紅影,一個身穿大紅旗袍的女人好端端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沒人能看清她是什麼時候走出來了,就像是一陣風飄過來,人就在這兒了。
從視覺效果上來看,這女人比老人臉稍微正常一些,至少能有完整的身體,看得清手腳。
隻是她的臉也白得可怕,一雙眼睛畫了濃豔的妝,一身旗袍紅到如血刺目。
但她也僅僅隻是正常一些,隊長斷定她依舊不是人類。
“軍爺!哎喲喂,我的軍爺您可算來咯!”
女人巧笑嫣然,就要貼到隊長身邊,隊長拿著槍口指了過去“彆靠近我!不準過來!”
“哎喲喲!可彆,可彆!萬一走火了怎麼辦!”
女人麵色驚恐,連忙站住腳,她似乎很畏懼隊長手裡的槍。
“要它們真是鬼怪的話,又怎麼會怕槍?”
隊長心裡疑惑,但他也明白了自己手裡的槍,在目前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老實點!”
旁邊的年輕戰士突然大喝一聲,拿槍指著女人“抱頭,蹲下!”
“軍爺!軍爺!”
女人淒厲的叫著,她明明不是個人,卻真的顫顫巍巍抱著頭蹲下,委委屈屈,一雙煞白臉蛋上的黑眼珠子裡,竟透露驚慌恐懼的感覺。
這可把戰士們給搞不會了。
“它們真的怕槍?”
“不好說,也可能是故意騙咱們的,鬼話不能信。”
“也不一定,我老家人說有些鬼不知道自己死了,還以為自己是人,帶著生前的記憶。”
“瞧它這個穿衣打扮,應該是兵荒馬亂的年代,很怕當兵的。”
戰士們互相打著手語交流,這也是被戰鬥部要求每個人才必須學會的無聲交流方式,為了預防未來可能出現的無法發聲的末日而準備。
“我再試試看。”
剛才那名年輕的戰士似乎嘗到了甜頭,又把槍口指向老人頭“你也蹲下!”
戰士嗬斥,拿出了對待嫌疑犯的那一套,眼神淩冽,口吻剛強,氣質正義。
“軍軍爺,我也要跪嗎?”
誰料那老頭人愣了會兒,也露出頗為懼怕的神情。
隊長正要覺得年輕戰士胡來,這隻剩一顆頭的鬼還怎麼蹲下?
卻不料老人頭下一秒從黑漆漆的大門裡飄出,露出一身黑紅相間的古老褂子,它真就朝著年輕戰士跪了下來。
原來這不是一顆腦袋啊!
隻是腦袋下的部分藏在了大門裡,加上迷霧泛濫,導致戰士們沒有第一時間看清。
“是蹲,不是跪!”
年輕戰士嚴肅提醒“哪裡來的這些封建習慣!”
“封建?”
老人頭迷茫的看著年輕戰士,但還是聽話的從跪著變著蹲下,還老老實實的舉手抱著頭。
它的手臂和手掌露出來後,讓戰士們紛紛眼神一凝。
這分明是死人的手掌和小臂,隻有半拉的手掌還勉強完好,小臂部分的血肉已經腐爛露出發黑的骨頭。
“不是鬼,可能是屍體。”
隊長對著隊員們打著手勢,然後警惕的走到老人頭麵前,嘗試著用槍口托起老人的手臂“站起來,我問你一些話。”
隊長能明顯感覺到槍口處傳來接觸實物的觸感,顯然眼前的這兩個家夥不是靈魂虛體,而是有真身存在的‘身體’。
“軍爺您問,您問。”
老人頭低垂著腦袋,露出後脖處的一塊大洞,依稀還能看到粗大的紅色筋脈。
隊長大心臟,隻是眼皮子挑了挑,而後嚴肅的開口盤問。
在一番有技巧的盤問過後,隊長基本上掌握了情況。
眼前這個古宅,似乎是金陵本地地區的古宅,家境殷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