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蹙著眉:“賬房那裡不是一共有兩萬兩銀子的嗎?怎麼才兩個月多的時間就不夠開銷了?”
家裡的管家權,大小事務一直都是母親打理,柳岩也從未過問。
而且柳岩認為母親已經吃苦了一輩子,現在他終於有出息住上了大房子,母親想要管家權,柳岩就給了。
哪怕是許華年過門後,管家的也還是柳夫人,所以府裡每個月的開銷有多少,其實柳岩並不知。
不過許華年和離帶走了屬於她的嫁妝後,賬房裡還剩多少錢,柳岩還是清楚的。
短短兩個月,家裡丫鬟這些又不是特彆多,怎麼可能就花完了。
柳夫人表情僵了僵:“這不是那些夫人老是叫我出去逛街嗎?那大家都買東西,我總不能每次都空手回吧。”
“不是你讓我多跟那些夫人走動走動嗎?”
柳岩看了眼母親的神情:“兩萬兩,現在還剩多少?”
看見兒子繼續追問,柳夫人隻好如實道來:“本來今天還剩六千多兩的,要不是那賤人,我怎麼可能會花五千多兩去買那一整套的首飾。”
“本來隻想跟著去看一看,沒打算買的,都怪那賤人。”
知道母親口中的賤人肯定是許華年,柳岩就問起了什麼事。
聽到之後也沒有很生氣:“娘,你把那首飾拿來,有空我拿去彆的地方當了它,不然家裡就真的沒錢了。”
“我的私庫一萬兩也沒有,過兩天我去一下京城外的鎮上當鋪,要是你有不用的首飾什麼的,都準備好,我一並拿去當了。”
柳夫人瞪大眼睛:“難道家裡連開銷的錢都拿不出來了嗎?”
雖然那套首飾花了五千多兩很貴,但買了之後其實柳夫人還是很喜歡的,她還沒有戴過這麼貴的首飾呢?
其實不退,她也是能接受的。
隨即柳夫人又立馬想到了郡主,著急的開口:“郡主呢,郡主那邊有沒有消息?皇上還沒有鬆口嗎?”
說到這個柳岩臉色也是陰沉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郡主最近對他愛理不理的。
兩人的見麵次數越來越少,即便是見到了郡主對他的態度也很奇怪。
身為柳岩的母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就說你不該答應和那賤人和離,讓她帶著嫁妝走,你看!現在弄得兩頭空。”
“郡主那邊到底還有沒有希望?你就應該等郡主那邊確定下來才和離。”
“又或者不該怕得罪了許家而選擇和離,直接將許華年貶為妾,那嫁妝還是我們的。”
說來說去,柳夫人還是舍不得那一大筆嫁妝。
柳岩也被說的心煩:“娘,你彆說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打發了自己母親後,柳岩開始打量著他跟許華年住的房間。
這時他注意到許華年的梳妝台,走過去打開抽屜,發現裡麵還有幾件不起眼的小飾品。
每一件東西看過去,瞬間就想起了和離那天許華年說的話。
確實,許華年嫁過來之後,他母親好幾次都用借口,從她這裡拿走那一件件名貴的首飾。
雖然剩下的首飾不值錢,但柳岩還是收了起來。
打算過兩天一起拿去當掉。
角落裡的一個小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還以為會是什麼貴重的首飾,拿過打開。
眉頭蹙了起來,原來隻是一些畫卷還有底下壓著的紙張。
柳岩隨意的拿起一幅畫,漫不經心地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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