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快清醒過來。”
墨澤看著她狂笑,臉頰扭曲,眼底帶著驚人的血紅,陰森得嚇人,手上加大力氣。
許華年心頭一跳!
眼看那把刀往自己胸口刺來,許華年瞳孔驚縮。
千鈞一發之際,墨澤驚醒了過來,那恐怖駭人的氣息消失不見。
隻一眼,便對眼前的場麵瞪大了眼,手一轉手上的小刀對準了自己。
可是運起的魔氣又怎麼能說收起就收起。
順著慣性,小刀整把沒入了他腹部,鮮血淋漓。
“墨澤!”
許華年驚愕地抬眸看去,眼眸擔憂不已。
墨澤眼底鮮紅的血色褪去,理智終於完全回歸。
深深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眼尾發紅,愧疚又自責。
狠狠地吸了口氣,死死地壓製著體內的曆魔,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師父,快走,離開這裡,彆再回來。”
許華年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現在還不明白什麼情況,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這男人分明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才趕她走。
眼眶濕潤,狗男人永遠都是這樣,什麼都自己扛。
許華年溫柔地開口:“什麼都彆說,先處理你的傷口。”
蝕靈刀對他們這些修習靈力的人有著不可逆的作用,但是對於他們魔族來說,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刀。
許華年扶著他往房間裡麵走。
墨澤感覺到曆魔陷入了沉睡,也沒再繼續趕許華年離開,而是貪婪地盯著她,任由她幫他包紮傷口。
如今,他已經恢複了魔體,那些培元丹雖然不再適合他,但其實這點傷,他一運氣就能恢複。
但這不乏他裝裝可憐,墨澤一臉虛弱的靠在許華年身上,扯出一個微笑。
“師父,我沒事。”
許華年精致的眉眼緊蹙,溫柔地給他包紮傷口:“剛剛怎麼回事?”
墨澤依偎在許華年身上,貪戀地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不知該如何開口。
良久,墨澤才低沉著聲音開口:“師父,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先逃。”
“所以剛剛說那麼多就是為了保護我?你在怕什麼?”
見他不說話,許華年也不逼他,而是繼續猜測道:“怕是哪天失控親手殺了我?”
“不願意碰我也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定時炸彈,給不了我未來?”
許華年抬手摸著他臉頰,額頭相抵,兩人呼吸交纏。
墨澤忍不住閉上眼,吻住她的唇。
明知道要是為她好,就應該讓她離開,但是他卻忍不住貪戀這一時的溫暖。
他是魔,不是什麼大好人,隻想自私一把。
雖然沒得到回答,但許華年已經知道答案了,心微微下沉。
“師父,暫時離開魔界好嗎?知道禁地關閉。”墨澤終究還是不舍,他不能自私的把她放在自己身邊。
即便是死,她也絕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許華年坐進他懷抱,手摟住他脖子,漂亮的眼眸裡帶著些許倦意,嗓音嬌軟:“我好困啊,墨澤抱我回去睡覺。”
墨澤看著眼睛半眯的許華年,無奈又寵溺的歎息了聲,抱起人就往主殿走。
許華年在他懷裡動了動,蹭著他胸膛,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懶洋洋的閉上眼。
直到被放到床上,許華年也不鬆手:“上來一起睡,你不許再躲我了。”
許華年打了個哈欠,眼尾閃著淚花。
“嗯,不走,我陪著你。”
感知到身旁人平穩的呼吸聲,許華年睜開了眼睛,眸底哪裡還有一絲困意。
看著麵前的人,趁他毫無防備,許華年貼上他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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