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挪動了下膝蓋,疼得她直抽氣。
“誰允許你動了,難道日後見了太後,你也這般沒規矩?”
許知微何曾幾時被人這麼罵過,委屈得想哭,看著嬤嬤的麵孔,記在了心裡。
日後等她當上了皇後,這賤婢她一定報複回去。
嬤嬤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心底冷笑了下。
“起來吧,身為大皇子妃走路姿態必須端正。”然後嬤嬤拿一個瓷器放在她頭頂。
“好了,走吧。”
膝蓋本就疼得受不了了,這盯著瓷器走,每一步都像走在瓦片上一樣。
疼得許知微眼淚不停的流,臉上都成了大花貓。
才走了一會,瓷器就摔了一地,許知微眼睛一閉,暈倒了在地上。
嬤嬤看了看她,這一摔,還摔得真是……輕。
不僅巧妙的躲過了地上的瓦片,還是緩慢倒下,傷都沒傷著。
嬤嬤扯出一抹笑,大步的從許知微身旁走過:“快來人,大皇子妃中暑暈倒了,快來抬她進去。”
然而叫人的時候,嬤嬤著急的跺著腳,而鞋子下的位置,正好是許知微的手。
許知微喘著氣閉著眼,咬緊牙關。
心裡恨極了,卻不敢此時醒來,要是裝暈,下場隻會更慘。
十指連心,許知微最後真的疼暈了過去。
郡主在另一邊學著禮儀,見許知微的慘狀,心裡彆提多得意。
很是滿意的又塞了些銀錢給嬤嬤:“嬤嬤,這點銀錢你們拿去喝茶。”
兩位嬤嬤接過銀錢道謝。
殊不知,兩位嬤嬤這麼對許知微根本就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太後吩咐的。
一個欺負過她女兒的人,太後怎麼能讓她好過。
對於許華年,太後滿心都是彌補,所以這些天許知微在這康寧殿的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大婚當天。
許華年與郡主都是從皇宮出門的,太後簡直是大辦,將紅毯從慈寧宮,一路鋪到了三皇子府。
嫁妝更是多得見頭不見尾,見此場景,連皇帝都震驚了。
他這母後可是人精,彆看是一個女人,手段多著呢。
她私庫裡的好東西,連他都撈不著。
早幾年賑災,他不是沒打過主意,但一點用都沒有。
之前聽說他母後對三皇妃特彆好,皇帝隻以為人長得美有優待。
看來這不是一般的喜愛了。
許華年完全沒想到結婚是這麼累的事,頂著鳳冠霞帔,坐在花轎裡,她差點脖子都直不起來。
喜房內,意圖鬨洞房的人全都被管家擋了回去。
殿下可是特彆交代了,攔下鬨喜房的人,這個院子的每人多發半年的月銀呢。
君陌邪掀開蓋頭,眼睛都看直了。
今日的許華年淡妝濃抹,嬌豔美麗,那烈焰般的紅唇格外的勾人。
君陌邪眼神變得深邃,拿過放在右手邊的酒杯,一口悶下。
然後抬起許華年下頜,一把吻了下去。
炙熱的身軀,似乎要將許華年灼傷,讓她忍不住紅著臉,輕吟出聲。
幔帳落下,喜燭長燃,隻見喜房內傳來陣陣的美妙的聲音,久久都不見停歇。
那邊許知微整晚都沒睡,一大早就準備好,時刻都等著大皇子府那邊來接人。
“娘,大皇子那邊還沒人來嗎?”
許知微心急的問,不是她著急,隻是她想要趕在郡主入府前先進門。
這時候,一個丫鬟衝了進來,臉色有著遲疑:“夫人,大皇子那邊……來人了。”
“大皇子來了?”許知微眼眸一亮。
丫鬟卻搖搖頭:“大皇子那邊隻是派了媒婆過來接人,他已經進宮去接郡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