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郡主嗎?怎麼就這麼兩道菜?”
這郡主不會是假的吧?他在皇宮雖然不受寵,但也有一桌菜啊。
“夠吃就好,不然就是鋪張浪費了,快給我夾菜。”
賀君瀲垂下眼眸,抬手給許華年裝了一碗雞湯。
許華年拿起筷子,很是嫌棄的把他舀上來的雞肉都夾給了他。
“這煲過湯的雞肉有什麼好吃的,一點味道也沒有,還很柴,你自己吃吧。”
“那麼多湯你可不能浪費,我的肚子用來裝肉的,剩下的你負責喝了。”
一頓飯下來,桌麵上的菜大部分都進了賀君瀲的肚子,這也是他被押送來當質子後,吃的第一頓飽飯。
賀君瀲盯著許華年,若有所思。
“看什麼?難道你也被本郡主迷住了?!”許華年朝他眨眨眼。
“不知廉恥。”賀君瀲被她靈動的眼神看得心跳漏了半拍。
許華年一把掐住他的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錯話可是要罰的,小鈴鐺,拿筆墨過來。”
桌麵上清理乾淨後,小鈴鐺就將紙筆拿了出來,還有一本女戒。
打發了小鈴鐺,許華年狡黠的眼珠子轉了圈。
“喂,小馬奴,你會寫字的吧?現在給我把這女戒抄寫一遍。”許華年命令道。
……
“都說了讓你寫醜點,不準寫狂草字,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是這樣寫,這樣寫。”許華年著急的奪過筆,在他麵前示範了一次她的字是怎麼樣的。
最後有些崩潰的盯著賀君瀲。
“你這小馬奴也太笨了,字寫醜一點都不會,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
“你自己看好了,我寫一遍,以後你就要學著我的字,知不知道。”隨即許華年氣呼呼的拿過一疊新的紙開始抄寫女戒。
賀君瀲怕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看著咋咋呼呼的小郡主,自己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才抄寫了兩頁,許華年就扔下筆揉著酸酸的手,哀怨的瞪著賀君瀲。
“都怪你,也太沒用了,學個字都學不會,笨死了。”這抄寫女戒一次,明日上午李女師就要檢查,許華年隻能繼續抄寫了。
當然,她不好過,賀君瀲也彆想舒服。
“小馬奴,我渴了,給我喂水。”
水杯遞到了麵前,許華年也不接,張著嘴就喝。
賀君瀲哪裡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根本不知道怎麼喂水,一下子倒得太急,許華年下巴衣領都濕了點。
許華年頓時就炸毛了:“你這小馬奴故意的吧!叫你學我的字體說不會,喂水不會,你到底會什麼啊?”
生氣的許華年拉起他的手背就用來擦拭自己下頜的水,沒發現賀君瀲耳根處紅了一片。
許華年繼續低頭抄寫著,沒一會,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眼看那俏麗的小臉就要砸在桌麵,賀君瀲不知怎麼的就伸手接住了她的小腦袋緩慢放在桌麵。
盯著睡著的小姑娘,賀君瀲心思複雜了片刻。
隨後看向外麵,如果他要離開的話,最好就趁現在。
但離開了晉陽王府,他的身份仍是質子,逃離的質子那是重罪,會被追殺。
所以眼下,最安全的應該是繼續待在這裡。
沉思片刻後,拿過了許華年抄寫的筆墨,給她抄寫起來。
許華年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啊,被人抱上了床都不知道。
可憐的賀君瀲就這麼帶著一身傷趴在桌麵睡。
小鈴鐺進來過,看見郡主睡得熟也就沒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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