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忍痛推了太子,告知自己得了風寒,不想傳染他。
太子聞言心下一暖,對許玉兒的好感更多了。
聽到了太子離開的腳步聲,許玉兒才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穿上衣服去了澡堂。
跟老鴇撕破了臉之後,許玉兒之前的待遇全都沒了。
身邊不僅沒人伺候,送水送餐都是自己走到共用澡堂,飯也是自己去打的。
在這青樓,女子也分三六九等,沒有名氣的女子,還有上了年紀不再接客的女子,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待遇。
隻能在青樓負責端茶倒水,住的是多人間,專門伺候那些名氣高受歡迎的女子。
而許玉兒出現在澡堂的時候,大家免不了諷刺幾句。
許玉兒氣,但想著自己很快就離開這鬼地方也就不計較了。
走到了比較隱秘的角落,許玉兒才敢脫下衣服清洗身上的痕跡。
這一次,許玉兒可算是元氣大傷,整整三天,幾乎都下不來床。
“玉兒,太子又來了,要去見他嗎?”小蝶端了杯水給許玉兒。
這小蝶是青樓裡一個年紀較大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她自己主動提出要照顧許玉兒的一個小姑娘。
而條件就是許玉兒離開青樓的時候帶上她。
許玉兒傷得不輕,很是需要人照顧,所以答應了。
卻不知,這小蝶在她身邊可沒安什麼好心。
“不,小蝶,你告訴太子,我風寒未愈,約他兩天後再相見。”
“好。”
小蝶勾著唇退了下去,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而她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紅暈,許玉兒要是仔細看,應該就會發現她表情上蕩漾著春意。
“玉兒,太子已經回去了,看他樣子應該很擔心你,你現在身上的痕跡淡了許多,怎麼不去見他呢?”
許玉兒抿著唇,最終開口讓小蝶隱晦的請個大夫來給她看看。
“怎麼了?你是身體還不舒服嗎?”
許玉兒搖搖頭,不願多說。
這時候可沒什麼女大夫,就連會點醫術的女大夫都沒有,所以小蝶請回來的自然就是男大夫了。
看見是一個年紀三四十的男大夫,許玉兒顯得有些難為情。
但心裡也害怕,畢竟她出血已經有幾天,一點好轉都沒有,仍然是火辣辣的疼著。
“小蝶你先出去吧。”
“是。”小蝶看了她兩眼退了出去。
大夫放下藥箱,拿出診脈的小枕頭放在床邊:“姑娘有什麼不舒服?”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許玉兒支支吾吾了下,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姑娘,你這個我需要檢查了之後才能給你開藥,看看究竟傷得多嚴重,需不需要抹藥。”
大夫眼底劃過一抹嘲諷,以為許玉兒是青樓女子。
許玉兒當然看到了大夫眼底的鄙視,隔著麵紗,羞憤難堪。
“大夫你給我開點藥就行,抹的喝的都開些,錢不會少你的。”
等身體好了之後,許玉兒也就順著太子的意思,搬到了太子府住下。
而這些都在許華年的意料中,也不知道等太子帶著許玉兒出現人前的時候,那些大臣們什麼反應。
許華年想到那一幕,噗嗤的笑了出來。
少女站在雪地裡,笑靨如花的麵孔深深地印在了賀君瀲腦海。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開春之際的某個黃昏,小胖帶著晉陽王回來了。
“父王——”許華年歡喜的迎了上去。
“你終於回來啦,驕陽好想你啊,你不是答應我過年的時候會回來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