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言,你昨天也太過分了,為什麼不來救我?要不是我走運,我連人帶馬都要摔下山崖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看著我去死啊,怎麼說我們也是親兄妹,你也太狠了。”
“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死在半路,好給你的妹妹讓位。”
“我告訴你,彆白日做夢,那個冒牌貨已經占了我的身份那麼多年,早就應該還回來了。”
“你——”
許卿言目眥欲裂,被許華年的話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許華年無辜的眨眨眼,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他受傷了,隨即跳下了馬車。
“你受傷了?我醫術還不錯,要不我給你看看?”說罷便從腰間掏出銀針。
“不用,你那不精的醫術能看什麼?”許卿言拒絕。
許華年努努嘴,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道:“不用就不用,你以為我稀罕給你看,我看你就是遭報應才受的傷,誰讓你眼盲。”
“許華年——”
許華年掏了下耳朵:“我聽得見!”
許卿言見此,真真是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
閉了閉眼:“進城,找家客棧住下,順道去請大夫過來。”
許卿言傷得挺重,走走停停,所以等他們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月後。
許卿言看著京城高高的城牆,感覺這一個月像過了很久一樣。
一路上他的臉看了很多大夫,可結果卻讓他的心沉入穀底。
傷口的位置幾乎劃過了整張臉,這讓他隻能戴上麵具示人,性格也變得陰陽不定。
馬車緩緩駛到尚書府門口才停下。
許華年從車窗看著打開的偏門,嗤笑一聲。
隱約能聽到人群的一點聲音:“咦,聽說尚書府的二小姐近日要從外麵接回來,難道馬車上的就是?”
“應該是,你說這許靜婉長得這麼漂亮,這二小姐會不會也一樣呢?”
“不知道,但是尚書府的幾個嫡子嫡女,哪個不是有出息的,隻怕這二小姐也是個才女。”
“應該不會,聽說這二小姐自幼身體不好,所以才會被送到外麵哪位神醫身邊,所以琴棋書畫什麼,應該樣樣不懂。”
“不是吧?那麼可憐,還是個病秧子,不會連規矩都不會吧。”
“有可能。”
“那這尚書府的大小姐跟二小姐相比,豈不是一個天一個地?”
許華年唇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走了下去。
絲毫不管人群因她的美貌而發出抽氣的聲音。
許卿言看到她自己往大門口走,不屑的看了眼她,一路上嘴硬,現在看見了他們尚書府的繁華,還不是一臉窮酸樣的跑進去。
許卿言心底還再暗暗的鄙視,那邊許華年卻站在了大門口中央,提高聲音,一字一句道。
“許家嫡女自出生便被掉包,讓冒牌貨占據了身份,享受了本該屬於女兒榮華富貴的生活及家人的寵愛。”
“可憐女兒流落冒牌貨家人手裡,過著有上餐沒下頓的生活,每日被人一小打,三日一大打。”
“如今好不容易歸來,卻要讓女兒以德報怨,顧及冒牌貨的臉麵,給冒牌貨嫡女的身份,對外承認自己體弱多病,自小被養在外麵。”
“我告訴你們,這絕不可能!”
頓了一下,許華年繼續仰著嗓子高聲喊道:“倘若讓我以德報怨,認賊人當姐,我寧可與你們斷親,此生絕不踏入你尚書府一步。”
“既然你們覺得我這親生女兒比不上你們養了十幾年的許靜婉,那又何必接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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