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書神色更淡了。
下一秒,許華年卻道:“不過她有讓我隨時去攝政王府找她玩,她說讓我跟她一起到攝政王府聽夫子上課。”
許尚書眼眸一亮,帶著喜意,對著許華年露出慈愛的笑容:“那你怎麼回答的,攝政王府裡的夫子個個可是出了名的,若是你能聽她們講課,那日後找個好人家可就完全不愁了。”
“不用懂,說出去彆人都能高看你幾分。”
許華年無辜的眨眼:“我拒絕了,母親要關我禁足不給飯吃,不讓我出門,所以我就拒絕了。”
許尚書聞言,急得上火:“誤會誤會,你娘不是跟你解釋了嗎?沒有禁足,你明日就去攝政王府找新月郡主,告訴她你願意過去聽課。”
“明日上門?可是我沒有禮物啊?”許華年攤了攤手,表示今日的一萬兩花光了。
許尚書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銀票:“這些你拿著,明日你就買點禮物上門,跟新月郡主好好說說。”
“行吧,那明日我就買點禮物過去。”
“好。”許尚書眉開眼笑。
許華年走出書房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走廊儘頭的許靜婉。
勾著唇走了過去,許華年表情得意,並在她麵前甩了甩手上的銀票。
“錢啊,真是好東西,今天我花了多少來著?三萬兩還是四萬兩?”
“這尚書府家的千金當得還真爽,你看,這才花完,就有人送錢了。”
“也難怪你死皮賴臉的賴在我家不肯走,原來是圖這個啊。”
許靜婉看著那刺眼的一遝銀票,憤怒的瞪著許華年。
“許華年,你彆以為認識新月郡主你就贏了,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那就看看唄,冒牌貨!”
“你——”
沒再理會許靜婉殺人般的眼神,許華年回到房間美美的泡了個澡。
那邊新月離開後的第一時間就去找到了上官玉。
上官玉一臉凝重的聽著她說的三味藥材,在院子裡來回走。
“上官哥哥,你說要是真的能找到這三味藥材,我真的能痊愈嗎?”
上官沒有回答,反而不停的低喃著這幾樣東西。
“新月,你確定她說她能弄到千年雪蓮?”
新月點頭。
上官玉神情變得激動:“新月,如果這是真的,那你的毒或許真的能解,天山千年雪蓮普天之下,隻有藥王穀有。”
“如果她能弄到,那她必然跟藥王穀關係不淺,或許她說的三味藥材,也是真的。”
上官提出要見許華年,新月隻能說明天問問許華年願不願意先。
然後才在上官玉的護送下回了攝政王府。
這事,新月沒有告訴她哥哥,畢竟隻有三成機會,她不想她哥哥經曆希望又到絕望。
子時來臨。
新月獨自一人走到了房間的地下室,熟練的走到角落,拿起卷好的手帕咬在嘴裡,蹲在角落,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隨著子時一到,隻見新月的身體漸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轉眼間又成了婦女,一頭黑發,寸寸變白,皮膚變皺。
隨著容顏老去,新月體內的生機漸漸消失,五臟六腑的衰敗,帶來的痛處,讓她環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
額間密密麻麻的細汗,濕透的衣服打濕貼在身上,直到她沒了呼吸。
時間一點點過去,停止的心跳開始跳動,血液流淌,容顏也慢慢的恢複到進來時的模樣。
新月睜開了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鬆開了手帕,明白自己又熬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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