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敏沒耐心繼續聽下去,乾脆閉目養神,等待二人結束。
經過一番親密的感情交流後,康熙才在胤礽親親熱熱的送彆下,離開毓慶宮。
胤礽回到寢殿後,毓敏這才迫不及待的從他懷中跳出,看著他那喜不自勝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
“皇阿瑪將那個天球儀賜給孤了。”
許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胤礽抿笑解釋道。
“什麼儀?”
天球儀?
清朝版地球儀的名稱嗎?
“就是西洋新進上來的金嵌珍珠天球儀,上麵刻有西域外番等地的方位國土,外形似球,故而得名天球儀。”
那應該就是地球儀沒錯了。
毓敏點點頭,看著胤礽喜氣洋洋的模樣,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唇角,
她正愁不知從何處開始切入“地理”呢,
沒想到這瞌睡來了就遞枕頭,
不錯,不錯,
小太子,等著接受本座愛的洗禮吧桀桀桀!
……
“王鶴年,這樣真的有用?”
毓慶宮門外不遠處,康熙回首望著寫著“毓慶宮”三個大字的匾額,目光幽深。
“回皇上話,太子爺的心病既是因、”
王鶴年躬身解釋,原本想說被太子是因被冷落刺激的,話說到一半又頓住,換了個說辭,
“……因那些事而起,按理而言,如此這般自然可解,所謂對症下藥,不外如是。”
“能醫治好就成。”康熙按了按眉心,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也是朕這陣子疏忽保成了……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垂頭應道。
“日後毓慶宮的事,無關大小,都要告知於朕。”
“皇上放心,奴才省得。”
康熙點點頭,抄手轉身欲走,又像是想到什麼般,突然頓住腳步,
“另外,將知曉此事的人封口,若是讓朕聽到一絲一毫有關保成病情的事,你便提頭來見。”
“嗻!”
……
事實證明,一位帝王的愧疚十分有含金量,
不止僖嬪隔日便被解了禁足,
康熙還在前朝重重嗬斥了彈劾太子與赫舍裡家的大臣,
甚至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斥責郭絡羅三官保教女無方,
讓郭絡羅三官保在群臣麵前都抬不起頭,
他當初那些以退為進的哭訴,就宛若笑話般被人不斷拿出來嘲笑,
“喲,三官保大人今日瞧著麵色不錯,想必那紅眼睛的病是痊愈了。”
郭絡羅三官保腳步一頓,雙手緊握成拳,卻沒有絲毫言語。
“什麼紅眼睛?”旁邊消息落後,不知內情的一小官詢問道,“三官保大人病了?”
旁邊的友人連忙拉了他一下,“噓,噤聲!”
“前些日子不都在傳僖嬪娘娘害了郭絡羅貴人腹中的龍胎,郭絡羅三官保跑去萬歲爺跟前哭訴,結果昨日卻查出是宜妃故意陷害僖嬪娘娘的。”
“什麼?宜妃?宜妃與郭絡羅貴人不是親……”
那小官一臉驚訝,卻顧忌郭絡羅三官保還在跟前,強忍著沒說出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