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造?”阿爾奇兩眼放光,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問道,“如何釀造?可需要什麼稀罕東西嗎?”
其他獸人也都豎起了耳朵,眼巴巴地望著司子奕,顯然對這“釀造”之說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司子奕卻隻是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釀造猴兒酒,需得選用上好的野果,再輔以特殊的工藝,耗費的時間精力皆是不菲。如今我們一路遷徙,居無定所,怕是難以實現。”
眾人聞言,皆是一陣惋惜。
賴昂將手中空置的竹杯放下,深邃的眸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司子奕身上,意味深長道“遷徙之路漫漫,等我們真正安定下來。等到那時,再著手釀造也行。”
他語氣平淡,卻仿佛在許下一個承諾,一個關於未來的承諾。
西仞看了賴昂一眼,又看了看身旁的司子奕,沉聲道“嗯,安定下來就好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讓惋惜失落的阿爾奇他們又恢複了活力。
阿爾奇眼神迷離,顯然還沒從猴兒酒的微醺中清醒過來。他傻笑著看向西仞,舌頭都有些打結,“西、西仞,你、你能變成獸形嗎?”
西仞眉頭微蹙,顯然對阿爾奇這沒頭沒腦的問題有些不解,“你想做什麼?”
阿爾奇嘿嘿一笑,伸手撓了撓頭,眼神飄忽不定,“我、我就是想看看,你、你的耳朵,是不是也和你的頭發一樣,是、是金色的……如果……如果可以讓我摸摸,就更好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喧鬨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爾奇和西仞身上,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西仞臉色一沉,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仿佛萬年不化的寒冰。
司子奕扶額,心中暗歎阿爾奇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賴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眼前這一幕,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吃瓜的光芒。
看樣子上次偷摸他的時候,還是揍得輕了。
佩哥和休姆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倆人猛的撲上去,一把捂住阿爾奇的嘴巴。
“哥!會被揍死的!”
“老大!你糊塗啊!”
獸人的耳朵是能隨便摸的嗎?
這麼一說無疑是在挑釁!不要獸命了嗎?
——
獸人們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森林裡回蕩,像是踏在每個人的心頭,壓抑得喘不過氣。
“怎麼了?”司子奕壓低聲音,湊到西仞身邊,小聲問道。
西仞沒有說話,隻是深邃的眸光掃過四周,最後落在隊伍前方的賴昂身上。
賴昂正仰頭觀察著樹冠,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司子奕順著西仞的目光看去,敏銳地捕捉到賴昂指尖一抹不易察覺的銀光一閃而過。
那是……一個不久前才刻下的標記!
司子奕心中一凜,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