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示意醫生不要再說下去。
他高大的身影映襯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尤為冷峻。
醫生有些猶豫,但看到傅宴洲眼中堅定的目光,還是選擇了沉默。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說一會想說就沒機會了!”
醫生看著喬竹漪咄咄逼人,他閉著眼睛開口道“是…是沈玉茹女士蘇醒了!”
傅宴洲愣住,仿佛被雷擊中,他失聲問道“什麼?!她醒了?”
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激動情緒。
喬竹漪冷笑一聲,說道“有意思!走了個小賤人,又來了個老賤人,醒的正好,我倒要問問她,怎麼教養的女兒,又是被包養三年多,又是搶彆人的男人。”
“你想乾什麼!沈玉茹剛醒受不了刺激的。”
“受不了刺激那也是怪她女兒,難道我不說她就永遠不知道她的好女兒做的這些事嗎!”
“她什麼都沒做,是我纏著她,是我要愛她,是我要她跟我結婚的,是我的問題,你有什麼氣你朝我發……”
“果然是狐狸精,竟然讓你迷戀至此,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隻會告訴她一些真相,受不了就的話那就隻能怪她自己心裡素質差。”
說完她步伐堅定,轉身一步步向沈玉茹的病房走去。
傅宴洲在她身後焦急地追著,他的聲音充滿了懇求與恐懼“喬竹漪,彆去,你不要去!”
他的呼喊在空氣中回蕩,卻無法動搖喬竹漪的決心。
淩婉瑜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她輕輕拉住喬竹漪的衣袖,低聲勸道“伯母,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沈玉茹剛醒,身體還沒有恢複,要是出事的話……”
喬竹漪打斷她的話,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怕什麼?死了埋了就是。”
她的話語冷酷而決絕。
淩婉瑜看著喬竹漪的背影,心中一陣無能為力。
傅宴洲拚命追了上來,他拉住喬竹漪的手,試圖阻止她“你不要去!沈玉茹是她的命,凝凝她盼了三年,你不可以這個時候去!”
喬竹漪冷冷地掙脫他的手,目光堅定而冷漠“我就是要告訴她,她的女兒品行有多麼卑劣!”
她情緒激動地推了傅宴洲一把,傅宴洲虛弱地倒在地上,腦袋瞬間眩暈起來。
淩婉瑜見狀立即衝上前去,扶起傅宴洲關切地問道“洲哥哥,你怎麼樣?”
傅宴洲掙紮著推開淩婉瑜,努力撐起身體想追上喬竹漪。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不明白為什麼喬竹漪要這樣對他。
然而,當他抬頭望去時,卻發現喬竹漪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
寂靜的病房裡,沈玉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凝視著窗外如瀑的大雨。
雨水順著窗戶流淌,仿佛帶著無儘的哀愁和思念。
三年的時光,對她來說仿佛是一場漫長的夢境,醒來時,她發現世界已經變得陌生而遙遠。
我居然睡了三年多,也不知道小迎怎麼樣了。
沈玉茹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
“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暴力打開。
沈玉茹被拉回思緒。
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眼神中透露著不屑和憤怒。
沈玉茹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一陣疑惑。
“你好,你是…?”沈玉茹禮貌地問道。
“賤人,你醒的可真是時候。”喬竹漪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敵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沈玉茹皺了皺眉,試圖弄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意。
“你可真是養了一個人好女兒!”喬竹漪突然大聲說道,她的聲音在病房裡回蕩,顯得異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