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齋的玉兆,白罄用青冥燈連接了之後才發現這裡麵堪稱彆有洞天。
青冥燈可以將人化為模因,潛入記憶的世界,白罄就在思考可不可以用這個鑽進雪齋的玉兆中,本來隻是隨便試試,沒想到還真行?
現在藿藿如果來找他的話,恐怕隻能看見正在熟睡的他吧?
白罄這麼思考著,便繼續朝著黑暗走著,終於看到了玉兆內的空間。
裡麵是幾百道門,每一扇門都是一道記憶,白罄左右看了看,隨意選了一道灰色的門進去,隻看到了一個狐狸小孩抱著雙腿,臉上的灰塵厚的像是女人的胭脂。
他背著手,灰溜溜地舉著塑料製作的長弓,見到了白罄後,他顯然愣了一下,白罄不由有些疑惑,他實在沒想到玉兆內的記憶體會對自己這個外來者有反應。
他臟兮兮的,看著白罄,手裡的塑料長弓沒有對著白罄,不過似乎是不小心按到了什麼,長弓發出異響
“嘟嘟嘟嘟嘟biubiubiu~”
白罄“……”
見到白罄在看他手上的弓,小雪齋愣了一下,不由舉起塑料玩具弓
“爺爺,帝弓司命在哪呢?”
爺爺?
白罄低下頭,終於看到了現在的自己,模因的身體不能隨意進入玉兆內的記憶,但設定者似乎早就知道白罄會來,設置了一個後門,讓白罄可以通過記憶中本就存在的人而觀看雪齋的記憶。
周圍是一片垃圾站,而麵前的小孩是他的孫子。
羅浮入冬零下的天氣,周圍的垃圾山似乎也成了彆樣的景觀,幾片積雪仿若浮雲,白罄蹲下身子,看著灰頭土臉的孩子
“要麼在天上,要麼你就是。”
這麼冷的天氣,衣衫單薄,不被凍死,那你身上就是帶著燧皇。
“可那群孩子都說我是野狗,野狐狸。”
雪齋指了指那邊的幾個衣著名貴的狐人,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各個都生得一副好皮囊,相比之下,有著白毛的雪齋因為臉上的灰塵,反而顯得普通。
“那他們都是豐饒孽物。”
孩子頓時樂了,指著遠處的幾個人,按響了撿來的塑料玩具長弓
“嘟嘟嘟嘟嘟biubiubiu~”
“你們就是嫉妒我有帝弓!”
孩子說出來的話令人啼笑皆非。
白罄這才看見,不遠處的幾個狐人小孩的身軀扭曲著,化作了漆黑的狼頭怪物,他們手上戴著鐐銬,盯著眼前的小雪齋垂涎欲滴,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世間的珍饈,朝著孩子撲來,對白罄卻視若無物。
“這是龍蟠虯躍激發的步離血脈嗎?”
白罄思索著,想看看這狼頭若是將眼前的小雪齋給吃了,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雪齋哥。”
一道脆響打破了狼人低沉的呼嚕聲,同樣有著一頭白發的狐人跑來,拉著雪齋的手。
“阿欣,你怎麼來了?”
阿欣,是他老婆的名字?
白罄愣了一下。
“怎麼老把自己整的臟兮兮的。”
阿欣拍了拍雪齋的臉,將上麵那層灰擦掉,白皙的手指也變得和男孩的衣裳一樣黑乎乎,衣著體麵的女孩似乎和雪齋這樣的人搭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