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還在疑惑為什麼玉兆掛了,想再重新撥通藿藿的號碼時,玉兆上的燈光卻突然黯淡下來。
“沒電了?”
他有些愣住了,想喚出那抹操作光板,結果得到的隻有周圍飛鳥的鳴叫聲和海浪翻湧。
“鏡流把我叫來……為什麼不送我回去啊。”
白罄一臉無奈,將玉兆重新彆在了腰間,歎了口氣。
難道說是因為我拒絕和她同行,便報複我?
他突然想起這個小氣的女人似乎乾過類似的事情,比如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次冬天,應星偷偷摸摸朝她臉上丟了一團雪球,她就暗自往雪球裡包了一塊小石頭,差點沒把應星的腦袋砸出一個洞來。
“你個笨蛋,小應星是短生種,你要是把他砸出了個好歹來,看我還認不認你這個朋友!”
當時的白珩一邊給應星的額頭上擦消毒的藥酒,一邊罵道,冷豔的白發女子眼眸低垂,朱紅色的瞳孔裡居然有了一抹愧疚,端坐在兩人身前
“我錯了……”
隻是話還沒說完,門口的帳子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一個少年和一名頭上長角的男子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少年左右看了看,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我陪丹楓來找應星保養一下他的那杆擊雲,師父你們繼續……繼續……”
他說完,立馬腳底抹油溜了,隻剩下龍尊梗著脖子,咳嗽了兩聲,不情不願地翻出那把新的不能再新的長槍
“咳咳……本尊、本尊來保養一下長槍,應星,我隻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
“出去!沒看到小應星受傷了嗎?”
白珩佯怒道。
“哦。”
龍尊一回頭,身形化作流水,消失在原地。
“唉……還是我的小白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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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白珩又重新看向了這個一手帶著長大的青年,卻發現對方又已經靠在了床榻呼呼大睡了。
“小——白——!”
也就是這聲怒喝頓時將白罄喚醒,他睜開眼睛,周圍隻是潮起潮落,古海依舊在奔騰著,被夕陽渡上了一層橙色的卷邊,時代的巨浪將一層層細沙推到岸邊,每拍打一次,岸邊的沙子就新一次。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入了秋,人稱秋天是多事之秋,鱗淵境大門周邊到處都是楓樹,白罄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坐在岸邊到底睡了多久。
他還有些迷糊,迷迷瞪瞪之間看到楓葉像是碎掉的夕陽,隨著一陣風拂過,落到了地上,紮根就又是一秋。
風中傳來了苦鹹的魚腥味,一個撐著船的老人在白罄的視野裡由小至大,他尖尖的耳朵抖了抖,將船靠了岸,將船繩的另一頭係到了楓樹的樹乾上,拎起一網古海的小魚,接著才注意到坐在岸邊的白罄
“小夥子,你坐這乾啥……呀,也是個持明,剛蛻生十幾年吧?”
“嗯。”
“剛蛻生十幾年,對古海有留戀也是正常的,沒事,過個四五百年又可以回來啦。”
老人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這是我最後一次出海捕魚了,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回古海裡蛻生了,嘿嘿……身上很腥吧,等去往海裡,就沒味道了。”
白罄看著他樂嗬嗬的樣子,也不由勾起了嘴角
“不腥,是日子的味道。”
“這話我愛聽……人活著不就是圖個過日子和一起過日子的人嗎?”
老人提著網兜哈哈大笑,佝僂著背就往街上去了
“秋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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