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江黛雲也學過好幾種中等術法，但操控術是近兩年才開始學，如今兩年過去，控物已經不成任何問題，但小徒弟才入門一年。
“你可真敢教啊。”莫依然癟癟嘴道。
她先前給小徒弟的兩本術法秘籍，原本是想讓他先從小術法開始，二十種術法能學個一年半載，然後再到稍難的一劍千蹤，又可以學個半載。
現在竟然都開始學操控術了！雖然學習術法的數量沒有他師姐多，但術法的難度都快趕上他江師姐了！更何況……
“他柳師姐都還沒開始學操控術呢！”莫依然尋思著，“這會不會有些早？”
沈淵城不答反問“你知道他的一劍千蹤術現在能凝出多少把劍麼？”
莫依然順勢問道“多少把？”
“六千。”沈淵城道“除了最開始用於摸索的一個月，接下來每過一個月他都能多凝出一千把劍。”
莫依然愣愣的“這才大半年，就六千？他柳師姐學了兩年才凝出八千……”
前期摸索都用了兩三個月……
“所以。”沈淵城波瀾不驚道“我為什麼不敢教？”
小師侄足夠優秀，這就是他敢放手教的理由，至於早不早的問題，一劍千蹤術不可一日而成，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在此期間，再加學其他新術法並不是問題。
這下子，莫依然什麼顧忌都沒了，“好吧，教吧教吧。”
最好把小徒弟培養成一個絕世天才！即使不用她教導，她也是天才的師父！這種坐享其成的美事簡直不嫌多好吧！
莫依然此時心裡一陣美滋滋，連自己徒弟已經走到她麵前、並且喊了她一聲她都沒有發現，臉上是一副傻兮兮的笑容。
林陽一一臉懵圈的看著自己師父，喊她居然沒反應，而且還笑得很奇怪，無奈，隻能轉頭問一旁的男人，“師叔，我師父怎麼了？”
沈淵城斜了一眼自己師姐，對方臉上的笑容十足的傻氣，隨後給出了一個結論“或是犯了臆想症。”
“臆想症？！”林陽一更加一頭霧水，“我師父什麼時候得了這種毛病？”
以前也從未聽說過啊……
沈淵城“或許是剛患上。”
雖然看師叔的表情不似在開玩笑，但林陽一還是有些不信，於是加大了些聲音，又喊了一聲“師父！”
這一下子，莫依然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終於發現了站在自己跟前、個頭比一年前拔尖了不少的少年。
“啊？徒兒怎麼了？”莫依然人是清醒了，隻是還有些不在狀態。
“沒事。”林陽一道“就是見師父來了，便過來喊您一聲。”
莫依然笑道“乖徒兒，小半個月不曾見到你，師父特意過來看看。”
“讓師父擔心了。”少年不好意思道，“弟子明天就不過來了。”
“沒事。”看到小徒弟這副小可憐的模樣，莫依然忍不住安慰道“過來也沒關係。”
林陽一卻堅決道“不，弟子明天一定好好待在皓嵐峰。”
莫依然再度說道“真的沒關係，師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明天你也可以過來找你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