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殺我們,把我們帶走做什麼?”陳浙北被林陽一用困在一起的雙手艱難的扶起,兩人虛弱的靠在一起,眼神卻絲毫不顯怯弱,怒目瞪著站在他們麵前的鮫將軍。
身下的鯨魚還在無邊的海洋中繼續前行,看似漫無目的沒有方向,實則隻有鮫將軍知道會去往什麼地方。
看到林陽一和陳浙北一副虛弱到任人宰割的樣子,鮫將軍嗤笑一聲,好心的重複一遍剛才對林陽一說過的話,要把兩人當奴隸折磨。
隨後,他仰頭喪心病狂的笑起來,笑夠之後又眼神陰鷙的盯著林陽一和陳浙北,一臉邪氣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很憎恨……很討厭我們鮫人一族?”
聞言,兩人皆是冷哼一聲。
林陽一冷聲道“你這跟廢話有什麼區彆?換做我們去侵占或摧毀你們鮫人族的地盤,你會對我們嬉皮笑臉,沒有一絲憤怒和厭惡?”
陳浙北亦忍著胸腔內的疼痛,艱難的說道譏笑道“你問出這話,該不會是死了大王和手下,被刺激成瘋子了吧?”
林陽一和陳浙北本以為,聽到他們說的話之後,鮫將軍的臉色會很難看,不料他卻笑得越發癡癲狂。
“哈哈哈哈哈……”鮫將軍一邊笑,一邊將手伸進自己懷裡,在衣服裡掏了掏,最後竟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小瓶,裡麵似乎裝著什麼東西。
“既然你們這麼討厭鮫人……”他又恢複剛才那副喪心病狂的樣子,說道“那我就讓你們變成自己最憎惡的樣子……”
鮫將軍將琉璃小瓶遞到兩人麵前,一臉凶惡的威脅道“乖乖的自己喝下去,彆讓我親自動手,否則有的是苦頭讓你們吃。”
陳浙北的脾氣也很衝,特彆是在鮫將軍這種小人麵前,他絲毫不畏懼道“什麼惡心巴拉的東西?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想讓我們乾什麼就乾什麼,做什麼白日夢呢!”
陳浙北一點也不怕對方殺了他們。
鮫將軍明顯恨極了他們,把他們抓走就是為了當奴隸使喚和折磨,他們現在身上都有傷,短時間內肯定跑不掉,那玩意兒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喝下去之後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與其日後受辱,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們。
林陽一則冷靜許多,他正在查探自身的情況,由於身體受到損傷,靈力恢複的很慢,他有雨靈花蜜療傷,也有快速恢複靈力的天靈果,但鮫將軍現在就在眼前,不適合立即拿出來吃。
既然一時無法脫身,隻能先周旋著。
“喝下去不是問題,但你總得先告訴我們,這琉璃瓶裡是什麼東西吧?”
林陽一看著眼前的琉璃小瓶,裡麵裝的似乎是一種紫色的液體,他沒有見過轉化鮫兵的過程,如果是秦崇明、沈淵城或靳城主三人在場,肯定能一眼認出琉璃瓶裡的東西,那分明是長尾鮫人轉化液。
利用海底變異藍藤,和鮫人王的血液,混合製造出來的長尾鮫人轉化液……
……
看到林陽一還算識趣的樣子,鮫將軍還真告訴了他“知道水裡的長尾鮫人從哪兒來的麼?就是因為喝了這個東西……”
停頓片刻,他又神色倨傲的說“你們現在這副模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也彆想耍小心思,自覺的把它喝了。”
轉化液不但能讓鮫兵轉化成長尾鮫人,實力和體質同時增強,身形也暴漲幾倍,也能讓人轉變成鮫人。
鮫將軍莫名興奮起來,他想看著林陽一和陳浙北一點一點轉化成鮫人。
從一個貨真價實的人,生生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鮫人,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轉變,身體在產生變化的同時,心理也在遭受巨大的摧殘,會不會變成瘋子呢?
到那時,這兩個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真想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變成瘋子和怪物,那副場麵,鮫將軍光是想想就異常激動。
變成鮫人之後,這兩個人更加無法脫離他的掌控,徹底淪為他手底下卑躬屈膝的下等鮫人,隻能為高等鮫人所驅使……
“快喝,彆逼我親自灌你們!”
林陽一和陳浙北哪肯乖乖就範,一副誓死不從的倔強模樣,鮫將軍就近一把掐住陳浙北的脖子,捏開他的嘴就想往下灌。
林陽一想阻止,將已經湊到陳浙北嘴邊的琉璃瓶碰掉,不料被海草捆縛的雙手剛剛抬起,鮫將軍卻突然放開了陳浙北。
他的神色顯得很慌張,一邊將裝著轉化液的琉璃瓶快速收回懷裡,一邊猛地抬頭看向身後遙遠的海麵,嘴裡似乎在低聲咒罵著些什麼。
下一刻,他便猛地轉過身,丟下陳浙北和林陽一,再次回到鯨魚頭上,緊接著,鯨魚在海上浮遊的速度開始驟然加快,似乎在逃命一般,仿佛身後有窮凶惡極的猛獸在追逐。
看著前方鮫將軍的背影,林陽一和陳浙北麵麵相覷,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鮫將軍怎麼突然放過了他們?
隨後,他們又回頭看向身後,湛藍色的海麵十分平靜,一眼望不到邊際,除了鯨魚前行過程中留下的狹長海浪,其他什麼東西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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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均有疑惑,鮫將軍為何如此反常?
鯨魚的速度堪比一陣風,在海麵上浮水疾馳,且速度越來越快,海風呼呼的灌進耳朵裡,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林陽一和陳浙北差點被掀到海裡,迫不得已,兩人隻能緊緊挨在一起,不斷往鯨魚中部挪,尾部擺動太大,他們隨時都有被甩下去的可能。
雖然他們很想趁機逃跑,但體內的靈力幾近於無,陳浙北的傷勢又十分嚴重,此刻的臉上依舊無血色,像紙一樣白得嚇人,再這麼一折騰,剩下半條命估計就沒了。
到那時,說不定會引起鮫將軍更大的怒火,指不定又會對他們做出什麼事來,兩人在鯨魚背上稍微往前挪了挪,搖搖欲墜之感才得以減輕。
期間,鮫將軍一直在驅使鯨魚飛速前行,一次也不曾回頭留意兩人的舉動,仿佛料定了他們逃不掉。
實際上,眼下的他們的確不便脫身。
雖然不知道鮫將軍為什麼會像逃命似的突然加速,趁著他專心驅使鯨魚的間隙,林陽一掌心一翻,手心頓時多出一個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