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歧安眸色微轉,繼而平靜道“要想得到另眼相待,恐怕得先幫他把人找到,這裡離城北不遠,去走一趟。”
幕妍妍無所謂的說“行吧……”
兩人殊不知,他們要找的人,在不久前,剛與他們擦肩而過……
……
仙降台建築群,某個隱秘的角落。
“見過二位閣主!”一名長相平平無奇的青年男子作揖,向肖歧安與幕妍妍行禮。
肖歧安微微點頭,免了青年男子的禮節,並沉聲問道“事情可有進展?”
小頭領恭敬道“回肖閣主的話,今日的確發現了一名疑似人物,眉眼與畫像中的人些許相似,不過卻是名女子……”
從半個月前開始,便有一批暗衛潛伏在仙降台建築群內,四處暗查,著重觀察點是比試報名處,每當有人前來報名,暗衛便會將報名者與畫像中的人進行對比。
幕妍妍皺眉“女的?”
小頭領頷首“是。”
因為畫像中是一名少年,他們著重觀察的也是男子,那名女子的眉眼與畫中人雖有些肖似,但也隻是幾分像而已,與畫中人還是有些出入,況且性彆也對不上,他們也曾懷疑是偽裝,但當他們聽見女子的聲音時,卻打消了念頭,那可是妥妥的女音。
肖歧安“那女子可還在這裡?”
小頭領“已經離開城北。”
肖歧安“日後不管是男的女的,隻要與畫中人有相似之處,都要多加留意。”
“是。”小頭領低聲應道,隨後便無聲離開,再次藏身於建築群中。
……
另一邊。
林陽一和陳浙北隨便選了家有名的酒樓,進去大搓了一頓,依舊要的包廂,這次沒有點酒,反倒點了不少菜。
吃飯期間,陳浙北忍不住曲曲林陽一,說你一個金丹期修士,少吃點,也是時候辟穀了。
林陽一從飯桌中抬起頭,說道“我就不辟穀!我一輩子都不辟穀!不讓我吃飯和睡覺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於是,陳浙北為了做一個好人,果斷的選擇了閉嘴,緊接著,一起加入悶頭乾飯的行列……
……
當兩人吃完飯從酒樓出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街上燈火通明,兩人沒有逛夜市的想法,直接回了問驚園,一路上安然無事。
關上院門,兩人相互打了聲招呼,便各自回了房間,各忙各的去了。
關上房門,燃上燭火,林陽一在房裡隨便逛了兩圈,緊接著消失在原地。
空間裡,陽光明媚,清風拂過,吹出一陣陣草浪,林陽一將自己扒個精光,隻剩一條裡褲,隨後飛身一躍,縱身跳進了潺潺流動的靈溪中。
溪水沒過白皙結實的胸膛,清涼感頓時襲來,越泡越舒服,林陽一將腦袋枕在岸邊,愜意的眯起眼睛,任由靈水衝刷著身體。
約半個時辰後。
林陽一從靈溪裡出來,回進竹屋,給自己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隨後披散著一頭微濕的青絲,再次走出竹屋,在空間內四處遊逛。
微風拂過身側,走了沒多久,發絲很快被吹乾,但林陽一暫時沒有理會,依舊任其披散著。
因為成功進階金丹,空間的範圍又擴大了很多,林陽一來到空間邊緣處,一個人沿著白霧遊走,感受這片越來越廣闊的天地。
白霧就像一座純白色的城牆,圈繞起一片天地,內裡綠地千頃,靈溪穿越而過,終日撒滿溫和的陽光,靈湖猶如泛著亮光的純色翡翠,這裡一塊那裡一塊,形狀各異,有大有小,走著走著,偶爾竄出幾隻不知名的小動物。
膽子大的便會走過來,圍在他腳邊轉,林陽一趕也趕不走,索性由著它們,陪自己一起走。
相較於一年之前,如今的空間麵積已經無法估計,林陽一走著走著,透過飄渺朦朧的白霧,忽然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
黑影就在白霧之中,看輪廓像是一座很大的建築,又或者是一座山,林陽一整個人趴到白霧前,想看清楚白霧後的巨大黑影究竟是什麼。
可惜白霧在不斷流動,越來越濃,不僅擋住了他的身體,還將他的視線徹底遮擋,眼前又變回白蒙蒙的一片,等了很久,依舊不見有所消散。
林陽一有些氣餒,但又很快看開,管他是什麼呢,等他繼續進階,空間不斷擴大,白霧裡的東西遲早會現出廬山真麵目。
繼續在空間裡逛了一會兒,又逗了一下小動物,林陽一便重新回到竹屋,開始打坐修煉,鞏固當前的修為。
……
翌日清晨。
林陽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剛從床上爬起來,就看到床邊漂著一道虛影,當即嚇得大叫“哇!有鬼啊!”
“你這個臭小子!管誰叫鬼呢!”鐘虛氣得吹胡子瞪眼,大罵道“睡糊塗了吧你!”
林陽一瞬間轉換神態,嬉皮笑臉的說“鐘前輩,跟您開個玩笑嘛,您突然現身,把我嚇一大跳……”
這時,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陳浙北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個掃把,不斷揮動比劃前進,“鬼在哪裡?我打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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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虛在半空中轉過身,看著房內突然多出的陳浙北,當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掃把時,當即嗤笑一聲“拿個掃帚,是想將老夫揮個灰飛煙滅?”
“啊啊啊啊啊……”一看到盤膝漂浮在空中的鐘虛,陳浙北便豁開嗓子尖叫起來,聲音差點將房頂掀翻,雙手緊緊抓著掃帚,害怕的盯著空中的透明人影,渾身顫抖,“真的有鬼啊!”
他還以為小老弟是開玩笑的呢!
嚎完一嗓子,陳浙北立馬閃到林陽一身邊,手裡還握著掃帚,大有與鐘虛決一死戰的架勢。
林陽一被陳浙北的模樣逗笑了,叫他不要害怕,“我開玩笑的,這位是鐘虛前輩,他之前一直附身在淩雲槍裡。”
林陽一沒有隱瞞,將鐘虛的身份和來曆完完整整的告訴陳浙北,並將他們之前的約定也一並說了出來,當林陽一的修為到達金丹期後,鐘虛會出來教他修習淩雲槍訣。
聽完後,陳浙北雖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又很快了然,將手裡的掃帚往旁邊一丟,朝鐘虛笑著說道“原來是鐘前輩,剛才讓您見笑了……”
他一手攀上林陽一的肩膀,開始自報家門“晚輩名叫陳浙北,是他大哥!”
林陽一隨即附和道“沒錯,我們是沒拜過把子的好兄弟!”
飄在半空的鐘虛“……”
沒拜過把子你說個屁啊!兩個傻愣子!
鐘虛歎了一口不存在的氣“好好好,老夫知道了……”
直到鐘虛今日現身,陳浙北終於肯相信,林陽一的確是淩雲槍真正的主人,而不是他們沈師叔的武器。
得知鐘虛是出來教林陽一淩雲槍決的,鬨了一場烏龍的陳浙北當即閃身,出了林陽一的房間,將空間留給兩人慢慢討論。
陳浙北離開後,鐘虛沒有即刻開始教學,而是在房間裡四處飄,從休息間飄到書房,東瞅瞅西瞧瞧,嘴巴也不閒著,“老夫原以為還要等個載,沒想到你這臭小子的進階速度還挺快,一眨間就結丹了。”
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麵,才過去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小子就連升兩階,一躍成為金丹期修士,修煉天賦驚人,他現在總算明白,淩雲槍當初為何認這小子為主了。
說來好笑,當初淩雲槍認主的時候,這小子的修為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中最低的一個,他還以為淩雲槍的靈智有損,是一柄智障槍呢……
真是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