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壓根不清楚沈青筠等人去了哪裡,但從這女人向來愛多管閒事的秉性來看,惹上麻煩的概率絕對不小。
他太熟悉有些人招災惹難的體質,想改變這種情況,除非從根上抹掉沈青筠的善。
江燃的語氣太過斬釘截鐵,以至於齊敬山沒有過多思考,便直接一臉嚴肅的開口。
“何勇進,聯係通訊組,幫我查青筠的定位。”
一旁吃瓜的何勇進聽著聽著,莫名覺得情況有些微妙,滿腦子都是沈家女不會真出事了吧一類的念頭。
聽到齊敬山的吼聲,頓時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敬了一個軍禮“是!”
江燃無意識的用手敲擊著桌麵,凡心莫名生出幾分關切之意,擔憂著沈青筠和白菲菲的安危。
神魂固是萬載寒冰,可凡心終究是人所有,既非草木也未舍棄凡塵證金丹,焉能無情?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何勇進才匆匆忙忙從門外撞了進來,表情有些忐忑“齊老,通訊組的人查過了,隻能確定一個小時前這部手機還在清江北部。”
齊敬山聞言氣的火冒三丈,猛地拍著桌子道“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不成?實在不行就聯係清江省的專家來查知不知道?”
何勇進默不作聲的被他吼了一通,方才一臉苦笑的抬頭“齊老,我都問過了,清江北部每年到這個時間段,都要下好些天的雷暴雨。”
“電磁信號乾擾最嚴重的地方基本上會失去網絡和信號,不過波及到的範圍並不大,大多數地段都是無人區。”
齊敬山直接氣急而笑,指著他半晌才說出話來,“雷暴雨?你的意思是讓老子去範圍不大的無人區找青筠嗎!”
何勇進訕訕的低著頭,沒敢多餘解釋。
江燃伸手摁住莫名開始慌亂的齊敬山肩膀,神情平淡且鎮定。
“你所說的被雷暴雨影響的範圍,大概是從哪裡到哪裡?”
何勇進聽到詢問,立刻回過神來,“經度……”話剛出口便察覺到不對,頓了一下又道“燕山到燕水全境。”
江燃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阻止了想要怒罵的齊敬山,回憶著綿延不斷地燕山燕水,神情到底變得凝重起來。
燕山倒也罷了,可再加上燕水,的確是很大很大的一個範圍,
“先去燕水河。”江燃稍一思索,不容置疑的做出決定。
齊敬山沒好氣的瞪了何勇進一眼,“看我乾啥!趕緊想辦法送我們回去!”
……
“嚴哥,下雨了。”馬逸倫氣喘籲籲的抬頭,感受著雨點濺落在臉上,表情變得更加焦急慌亂。
嚴文軒鎮靜的回應道“沒事,這段路不會有滑坡的風險。”
“你說這群狗日的打沈青筠她們的主意,到底想乾什麼?”馬逸倫為了平複心情,覺得有必要找個話題談論一下。
“難不成想綁架敲詐?畢竟咱們看著都挺有錢。”
嚴文軒一腳踩斷山路上的樹枝,臉上陰霾如墨色的天,“真要是綁架求財,反而求之不得。”
“你的意思是他們並非求財?”馬逸倫說到這裡,呼吸都淩亂了幾分,眼睛因憤怒瞪得滾圓,“難不成這群狗日的還想求色?”
“也不看看自家祖墳是不是在冒青煙,有沒有這個福分!”
嚴文軒的憤怒和惶恐並不比馬逸倫少,他承認自己不算個有擔當的人。
可無論如何,沈青筠和白菲菲,乃至於陸小雲譚子珊,既是同學,也是朋友,真折在這個山溝溝裡,他覺得自己應該會抱憾終身。
“馬逸倫,逃出去以後一定要第一時間聯係青筠的家人,希望一切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