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總覺得隻是那些算計她的人太蠢了,才會被她抓住漏洞予以反擊,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
她能夠說得動田太後,肯定是真的說出了田太後跟小公主的事。
但是,田太後和小公主的事,連衛皇後都知道的不清楚,她是不可能告訴宋祈笙的,那麼,宋祈笙從哪裡知道的?
劉安的手下意識在腿側點了點,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宋祈笙太幸運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極度幸運呢?
從馬球會上的生死交鋒,再到後來保定府的處處占得先機,這個丫頭似乎總是能夠料敵先機,早有準備。
她到底是憑什麼呢?
田太後不知道聽宋祈笙說了什麼,一時之間激動得難以自持,緊緊攥著宋祈笙的手,大聲問:“當真?!”
宋祈笙點了點頭,輕輕的歎了口氣:“阿娘,是真的。”
田太後麵色大變,回過頭死死地看著慧覺大師。
慧覺大師從前一直都是田太後的座上客,從來都是被田太後恭恭敬敬的捧著的,此時陡然看到田太後這副麵色,一時驚了一跳,強作鎮定的看著田太後,生怕宋祈笙說了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或是戳破了自己。
可是不應該啊。
若是宋祈笙戳破自己是在裝神弄鬼,那難道宋祈笙不怕她自己也被拆穿嗎?
這世上哪裡真的有什麼靈魂附體的事?
田太後冷冷盯著慧覺大師看了許久,一直看的慧覺大師這樣素來坐得住的大師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了,才淡淡的說:“大師也辛苦了,今天便不必再陪著哀家講經了,便先出宮去吧。”
原本是還想拆穿宋祈笙的,可現在,也不知道宋祈笙到底是說了什麼,又有什麼底牌,倒是不能輕舉妄動了。
他儘量從容的應了一聲是,瞥了宋祈笙一眼,退了出去。
田太後則又看著林貴妃和劉安:“行了,哀家這兒用不著這麼多人伺候,哀家想自在說會兒話,你們也都回去吧。”
說罷見衛皇後也準備起身,又開口道:“皇後留下,給哀家去小佛堂撿撿佛豆,哀家要供奉在佛前的。”
不管是衛皇後還是林貴妃,心裡一時都十分茫然。
但是田太後才是這宮裡最尊貴的女人,她雖然不是建章帝的親娘,卻也是鼎力支持建章帝登基的第一大功臣,所以建章帝對她尊崇備至,誰都不敢在她跟前放肆。
所以她老人家一發話,林貴妃再是不情不願,也隻能勉強笑著應了是,皺著眉頭退了出來。
這宮中除了慈恩宮和前朝,林貴妃都把持的死死的,並沒什麼顧忌。
所以一出了慈恩宮,走到了彆人看不到的地方,林貴妃便忍不住發了脾氣:“到底怎麼回事?!咱們費儘心思設計這麼一出好戲,倒是讓宋祈笙搶了所有的風頭!”
劉安陰沉著臉,像是要殺人。
是啊,他們鋪排了這麼久,結果到最後卻幫宋祈笙做了嫁衣。
“這世上沒有那麼好的事兒!”劉安覺察出不對:“這丫頭身上有些古怪,咱家要讓人好好查查!”
林貴妃現在也察覺出宋祈笙身上的蹊蹺了,點點頭算是答應。
又轉換了語氣:“不過不管怎麼說,事情還是辦成了,以後你可就是有女兒的人了。”
宋妙妙認乾爹的事兒是過了明路的,田太後親自見證的事兒,以後出去,宋妙妙也能堂堂正正的叫劉安一聲乾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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