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業佟哪裡看不出宋妙妙的心思?
也知道宋妙妙是在故意和宋祈笙較勁。
若是以前,他是不屑配合這樣幼稚的行為的。
但是現在,他卻鬼使神差的也點頭附和:“是啊,我一直都隻喜歡你一個人,從前訂親,本來也不是我自己願意,我會一輩子對你一個人好的!”
三寶在外頭翻了個白眼。
這對狗男女也太惡心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她們無媒苟合在一起的,還不知道收斂了,到底要不要臉啊?
謝邈在馬車裡也嗤笑了一聲:“你不生氣?”
宋祈笙理所當然的回問謝邈:“我為什麼要生氣?那個男人見異思遷,腳踏兩條船,我甩了他是我的運氣,至於這坨屎被彆人看上,那就是彆人的事了,跟我無關。”
謝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越看宋祈笙越覺得有趣。
然後他便交給了宋祈笙一封信,挑眉說:“查清楚了,劉安本名不叫劉安,叫做劉宏宇,是陝西人,當年他父親也是舉人出身,家族也是官宦人家,隻是到了他父親那一代沒落了。他進京原本是趕考的,不過不是文舉,而是準備武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被人汙蔑說是偷盜。”
偷盜?
宋祈笙若有所思的看向謝邈。
謝邈點點頭:“正是你想的那樣,是蘇夫人告的他,說他偷盜府中財物去變賣。”
蘇家是伯府,蘇征那時候又是劉安的恩師。
她們說的話自然是所有人都信,劉安的前程就這麼斷了,而且在牢裡,他還出了事,變成了閹人。
成了閹人之後,劉安便乾脆進宮當太監去了。
也是劉安這人確實狠得下心,豁的出去,他在宮中拜了乾爹,從掃地的小黃門一點點做起,竟然走到了如今太監之中最風光的位子上。
馬車上的小茶幾上擺著幾樣點心,但是現在誰都沒有去動的心思。
宋祈笙將全程全都聽完,便挑眉問:“當時劉安出事,蘇氏是不是正好在菩提寺清修?”
她記得蘇氏勾搭上宋晁就是在菩提寺,一個世家貴女,無緣無故去佛寺清修就算了,竟然還能私通男人,這隻能說是有意為之。
小姑娘眉眼清冷,像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寒霜。
但是謝邈卻隻覺得她如同高嶺之花,清貴又矜持。
他眼裡露出欣賞,嗯了一聲:“是,正如你所說,劉安被誣告偷盜的同時,蘇氏被送到菩提寺清修。對外的借口是她生了重病,身體不好,需要到佛前靜養。”
前後的時間太巧了。
宋祈笙心中有數了。
馬車外,宋妙妙見那輛馬車毫無動靜,氣的又忍不住牙癢癢,將佟哥哥三個字叫的更加大聲:“佟哥哥,你不必特地來看我的,劉都督說了,以後我就是他老人家的乾女兒,這京城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可以自己去看你了!”
沈業佟也知道劉安鐘愛她,聽見她這麼說,雖然是意料之中,也還是笑著誇讚幾句:“你冰雪可愛,不管是誰都喜歡你,能得到劉都督的喜歡,也是當然的。”
他心中有氣。
宋祈笙這個賤丫頭,以前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頭的時候,求著他看一眼,他都懶得回頭。
但是最近這個賤丫頭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變了個人,處處都貶低他。
既然如此,他乾脆就讓宋祈笙徹底沒臉。
一個連自己未婚夫都吸引不了的女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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