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安就敢剁了宋祈笙的手。
她根本無需害怕宋祈笙!
宋祈笙也懶得跟宋妙妙廢話,她麵無表情的抄起了宋妙妙桌上擺著的一隻青釉美人瓶,然後麵不改色的扔在了地上。
碎片四濺。
下人們都嚇得噤若寒蟬。
宋妙妙則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怎麼,嚇我啊?”
隻會摔東西是什麼本事?
有本事,衝著她的頭砸下來啊。
她得意洋洋,笑的猖狂:“你砸個花瓶出氣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來砸我啊!我看看你敢不敢!”
宋祈笙盯著她看了一瞬,沉聲喊人:“李管事!”
李忠早就在外頭候著了,聽見動靜,急忙答應了一聲,掀開簾子進來。
他也不敢四處亂看,進來之後,便低垂著頭隻看著地上,不去看兩位姑娘。
宋妙妙眯了眯眼睛,不明白宋祈笙葫蘆裡賣什麼藥。
不過宋祈笙很快就讓她知道了。
“李管事,二小姐身邊的丫頭言行無狀,衝撞本大小姐,險些拿花瓶砸了本姑娘的頭。”她冷冷的環顧了一圈圍繞在宋妙妙身邊的那些丫頭和婆子。
這些人,原本早就已經被棄用了。
但是因為蘇氏死了之後,宋妙妙又得了劉安的青眼,所以這些人死灰複燃,又被宋妙妙要到了身邊。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蘇氏以前的人,或是心腹,或是得力助手。
正好,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是今天吧。
她沉沉的加重了語氣問:“按照府裡的規矩,以奴欺主,是什麼罪名?!”
李管事嚇了一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這些下人,就是上頭人鬥法的犧牲品罷了。
但是,也正是機會。
府裡現在亂作一團,失去了蘇氏這個主母,宋老夫人又被氣的在後院躺著。
現在就是大小姐跟二小姐之間的爭鬥。
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他腦子轉的飛快,賬也算的飛快。
府裡到底還是要靠著少爺作主的,大少爺則是大小姐的親哥哥,素來隻疼愛大小姐一個人。
何況他之前其實便已經親近大小姐一係。
現在.....他渾身一激靈,立即便揚聲道:“以奴欺主,乃是大不敬,該逐出府門!”
宋妙妙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宋祈笙,厲聲道:“我看誰敢!”
“李管家!”宋祈笙同樣寸步不讓:“既然知道,還不動手?!”
李管事既然說出那句話,就知道該怎麼辦了,當下也不猶豫,馬上便帶著人進來,將宋妙妙身邊的婆子和丫頭全都給拖出去了。
宋妙妙簡直是氣急敗壞的追到門口:“好,好,好!今天你們誰動的手,一個個的,等到我去見我乾爹,一定一個字不落的告訴他!”
她惡狠狠的回頭盯著宋祈笙:“還有你!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眼裡的戾氣幾乎要凝成實質了。
宋祈笙迎著她的怒視,一步步上前,拍開她的手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開口閉口就是乾爹,宋妙妙,你沒有自己的親爹嗎?”
宋妙妙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了,聽見這話,毫不遲疑便開口冷笑反駁:“我乾爹對我比爹爹對我還好!你給我等著!”
話音剛落,掀開簾子進門的宋晁便麵色鐵青的朝她看了過來。
宋祈笙臉上帶著笑意。
她之前便已經提前派人去通知宋晁過來了。
現在時機正好。
宋妙妙看到宋晁,也嚇了一跳,有些懊悔自己失言,急忙上前喊了一聲爹爹,迫不及待的把宋祈笙賣掉自己身邊丫頭婆子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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