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對著建章帝叩頭,語帶哭腔的跪地不起:“聖上,我宋家一門,自來忠誠!我那不孝子,或許不成器,也的確是沒什麼大才,可卻也是個忠心聖上的,如今卻被人如此欺辱!”
宋老夫人的臉漲的通紅:“聖上,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竟不是他的親女!劉安分明知道此事,卻隱瞞不報,還故意認宋妙妙做了乾女兒,用各種辦法捧著她,他真是將宋家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建章帝顯然也有些震驚。
也是,太監有孩子,真是怪稀奇的。
他皺著眉頭:“劉安是個太監,這件事,會不會是個誤會?”
“若是誤會,我們宋家真是巴不得。”宋老夫人搖頭苦笑:“可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這件事絕不會有錯,宋妙妙,確是劉安的骨血無疑。”
她抬頭看著建章帝:“聖上,老婦人隻求您查明真相,還我們宋家一個公道!我們宋家可以為國儘忠,戰死,卻絕不能被人如此折辱!”
建章帝聽完,深深的看了宋老夫人一眼,溫和的點頭:“老夫人您言重了,若是當真如您所說,朕絕對不會姑息!您放心!”
說罷,便安撫了宋老夫人,又讓人去宣劉安。
宋老夫人進宮陳情,一番規矩做下來,早就已經氣喘籲籲,有些支撐不住了。
見她情緒激動,麵色紫漲,建章帝想了想,叫人先將宋老夫人帶到偏殿請太醫診治。
等到宋老夫人走了,建章帝站起身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忽然轉身看了馮寶一眼:“劉安來了沒有?”
馮寶急忙彎了彎腰:“聖上,已經著人去請劉公公了,想必快了。”
建章帝冷哼了一聲:“平常腿腳是快的很,怎麼如今倒是慢騰騰的?”
馮寶陪著笑:“剛才聽說那位宋二姑娘被趕出家門,想必劉公公必定不放心的,跟著去看看,耽誤了時辰,也是人之常情。”
他的話剛說完,建章帝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意味深長的問:“照你這麼說,你也覺得這件事是當真,宋妙妙是劉安的女兒了?”
馮寶一時之間隻覺得如芒在背,這話裡含著不知道多少重意思。
一旦說錯,要麼得罪劉安,要麼便被建章帝認定是在上眼藥。
但是他到底是陪著建章帝的老人兒了,當即便麵色不變的撓了撓頭:“聖上,劉公公的確是挺著緊這位宋二姑娘的,前些時候,宋二姑娘進宮,劉公公可是在宮裡認得乾女兒。”
建章帝意味不明的嗬了一聲。
是啊,他當即想起來。
這件事還事關田太後和斑斑。
那個宋妙妙又說是小公主的有緣人,小公主甚至曾附身在她身上和田太後交流過,因此才博得了田太後的喜歡。
說起來,這事兒是不是也太巧了呢?
相比起那些玄之又玄的說法,對於建章帝來說,當然是陰謀論來的更加實際可靠一些。
他才不信那些所謂的神魂附體之說。
想到這裡,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眼裡有了一絲不耐。
他不說話,但是馮寶卻已經心驚肉跳,不敢再開口了。
剛才插的那些話就已經引得建章帝懷疑了。
上一句兩句眼藥,便已經足夠了,再說,隻怕是要適得其反。
他當即便不再多說了。
沒一會兒,建章帝宣了宋晁進來,宋晁一頭一臉的傷,鼻青臉腫的,看上去便知道是吃了大虧的。
見到建章帝,他二話不說的磕了幾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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