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鸚鵡大人嗤笑了一聲,顯然是覺得宋祈笙這話說的有些好笑。
它平時對宋祈笙是很寬容的,它老人家脾氣不好,懟天懟地,一個不如意連謝邈它都得罵上幾句。
但是唯獨對宋祈笙,虎皮鸚鵡大人的確算是十分寬容。
彆說是罵娘了,就算是陰陽怪氣那都是沒有過的。
屋子裡安靜下來,虎皮鸚鵡大人乾脆就飛到宋祈笙桌子上,冷冷的嗤笑著問:“要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祈笙有些無語。
眼前的這位主兒可真是個難伺候的,根本不像是一隻鸚鵡,反倒像是個大姑娘。
不,宋祈笙的目光有些複雜。
她還是太過委婉了。
畢竟她也是個姑娘,但是她可沒有虎皮鸚鵡大人這麼難伺候。
但是對著這位活祖宗,總不能發脾氣。
她就心平氣和的說:“大人一直都跟在殿下身邊,而且對殿下也是十分關心。我知道,您和殿下從前必然是有很深刻的羈絆......”
虎皮鸚鵡大人臉色淡淡:“這些話不要再說了,我自然有我的事。”
若是換做之前,宋祈笙也就忍了。
畢竟鸚鵡大人也不是頭一次這麼拒人於千裡之外,它素來就是獨來獨往,不會聽彆人的意見的。
但是現在,宋祈笙卻並沒有跟從前那樣就這麼算了。
她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問:“那你忙活了這麼久,忙活出什麼結果了麼?”
頓了頓,她等到虎皮鸚鵡大人看過來,便冷冷的挑了挑眉,冷淡的開了口:“先太子殿下?”
這一句話一說出來,虎皮鸚鵡大人立即就飛了起來。
幾乎要飛到宋祈笙的頭上去。
但是宋祈笙卻還是沒有退讓,麵色淡淡的跟虎皮鸚鵡大人對視,連麵色都沒有變一下。
一人一鳥僵持了許久,虎皮鸚鵡大人才嗤笑了一聲:“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也聽不懂。”
聽不懂還是不想聽,其實宋祈笙心裡清楚的很,虎皮鸚鵡大人自己心裡也同樣清楚的很。
宋祈笙譏誚的笑了笑:“是嗎?若你真是聽不懂,那為何當初要去找趙普生呢?為何又非得拚了命的讓趙普生想起當年的事呢?”
原來宋祈笙早就知道了!
虎皮鸚鵡大人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宋祈笙,一時沒有說話。
它的確是想要通過趙普生來查當年的事,但是這些天一直在找趙普生說的那些人,卻一無所獲。
所以辛苦也是白白的辛苦,說到底這些天的確是沒有忙活出個什麼所以然來,越是如此,它就越是煩躁。
尤其是現在還被宋祈笙直接戳破了真實身份,就更是讓它難堪。
它從前是太子,被害死之後卻成了一隻癡肥的鸚鵡,裡頭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很難接受的了。
它沉默了下去。
宋祈笙見它不再否認,便歎了口氣輕聲說:“大人,就算是你信不過我,但是難道還信不過六殿下嗎?你們畢竟是同胞的兄弟啊!何必非得一個人如此固執呢?”
虎皮鸚鵡大人忍無可忍:“不然呢?你要我跟他說,我變成了一隻鸚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