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
南姝聽到聲音回頭看去,見是舒月,她神色有些著急。
南姝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小師叔,你交托給我的那隻狗不見了。”
司鈺唇角的笑驀然淡了幾分。
罵誰呢?
她才是狗呢,她全家都是狗!
南姝瞧著他驟變的臉色,掐著大腿忍笑。
【人在繃不住的時候往往是繃不住的。】
司鈺淡淡道“莫不是師姐待他不好,畢竟獸類對人的喜惡是很敏銳的。”
這話無非是拐著彎說舒月虐待他。
“小師叔所托我自然是要好生相待的,不過妖獸本性凶惡,再是看著乖巧的,也難免妖性暴露。”
抬手間舒月似不經意般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抓痕。
整整齊齊四道利爪血痕,上麵的血跡微微凝固,應是才留下不久的。
【嘖嘖嘖,看來昨晚這戰況很是激烈啊。】
【我作為必須前排觀看。】
舒月將傷口掩住,“妖獸頑劣,昨夜隻是想為他上藥,未曾想便挨了他一爪。”
司鈺眸底劃過一絲冷厲,都是她自找的,居然妄圖用他來試藥。
南姝漫不經心道“跑就跑了吧。”
“原以為這妖獸能得小師叔庇護,想來是有幾分在意的,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岔了。
其實也是,低賤的妖獸罷了,跑也就跑了,終究不是能養熟的。”
舒月神色極淡,唇角的笑莫名透著些嘲諷。
司鈺淺金色眸子略淡無光,眼角泛起的紅裹挾著幾分陰鬱。
“師姐這話有失偏頗,畢竟人也大多並不良善,獸性趨利避害,想來也是師姐與其無緣吧。”
“師弟倒是能說會道。”
“自然是比不過師姐的。”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他們都互懟了,肯定超愛的。】
舒月和司鈺聞言不約而同嘴角微抽。
不是,誰教她這麼理解的啊?!
南姝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而後她的眼底流轉出些曖昧之色。
【懂得都懂,這點事兒我還能不明白嗎?】
【行,我回避。】
南姝拔腿跑得飛快,畢竟得留給他們乾柴烈火的時間不是。
在月夕峰蹭了頓午膳後,南姝這才回到自己的竹屋。
之後的半日都在研究該如何當一個好師尊。
《不會帶徒弟,隻能一個人乾到死》、《徒弟的三百六十種使喚方法》、《好徒弟是怎樣練成的》等等書籍她一一翻閱。
狗蛋都暗自稱奇,這次宿主居然這麼認真,直至深夜了還在埋頭苦讀。
但再仔細一看,她撐著腦袋睡得著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