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一路亂竄,倒是差不多將這裡逛了個遍。
這地方陰暗氣息十足,是修建在地下的地下城,瞧這規模想來謀劃時日也不短。
這裡的守衛很多,最近似乎是又加派了些的,就是為了能讓那個尊主成事。
也是為了應付巡查而來的魔衛,南姝猜測冥冶當時說的事兒應該就是這個了。
不過按他的性子來說不應該直接碾壓殺上門嗎?現在居然還搞上迂回戰術了。
這地下城裡頭的路實在太繞,耳南姝又是個路癡晚期,晃悠過去晃悠過來又回到了原地。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讓狗蛋給她開個會員定位時,不遠處出來個明顯身上服飾和那些魔衛不同的魔族。
一個魔兵十分恭敬地朝那人行了禮,這才道“忌莨大人,尊主有請。”
忌莨冷聲應了句,“嗯,走吧。”
南姝默默感歎一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她隨後便跟著忌莨而去,越靠近一處地上陣法就越多,看著不起眼的小石塊可能就是陣眼。
忌莨明顯就很熟悉,腳步自然地挪動,看似隨意,其實大有講究。
南姝隻能隨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著,要是行差踏錯這陣法就會啟動。
因著這裡是地下,光線十分陰暗,幾乎是隨處都有火把立著,火焰搖搖晃晃。
大概走了一刻鐘,忌莨這才在一堵石壁前停下來。
兩側站著二十多個魔衛,層層疊疊的保護著,修為都不算低。
看來忌莨話中的這個尊主不是一般的怕死啊。
其實也能猜到,畢竟就隻是聽聞有冥冶的巡查魔衛到了臨影界就縮著不敢出來了。
而後隻見忌莨在門外稍站了片刻,那石壁就緩緩打開來。
南姝閃身跟著忌莨進去,這裡頭是更加陰暗潮濕,且周圍的空氣都有種腐敗的臭味。
這尊主真的很就像活在陰溝地道裡的老鼠,見不得光也見不得人。
這條道差不多隻夠一人通過,十分狹窄,越往裡就越有濃重的血腥氣傳來。
不知走了多久,從甬道出來,麵前倒是開闊些,是一間石室。
遠在高台上掛著幕簾,隻能隱隱約約瞧見其後坐著個人。
周圍的守衛比門口更多,但修為卻比門口的高了不少。
忌莨也隻遠遠站著,眼神倒是無比尊崇,“參見尊主。”
幕簾後麵的尊主咳了幾聲,聲音略顯蒼老。
“起來吧,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忌莨語氣稍微有些躊躇,“隻能打聽到巡查的魔衛已經到了臨影界,但現在何處還無法知曉。”
“一群廢物!”
尊主大怒,幕簾後麵傳來砸碎杯盞的聲響,“這麼點小事也做不好,眼看本尊大事將成,偏又碰上他們。”
忌莨頓時跪在地上,開口建議道“尊主其實何必管這些魔衛,待您成事,他們就隻能如螻蟻般任您拿捏。”
尊主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隻淡淡道“本尊自有考慮。”
以為他不想嗎?
這是他不想的事兒嗎?
忌莨垂首問道“是,尊主可還有事吩咐屬下?”
尊主頓了頓,抬手揉了揉眉心,“現在隻需守好水牢裡的那個就好。”
而水庫裡關押的正是關乎他此次能否成事的舒月。
“是,屬下告退。”
忌莨走後,站在一側的棋文也朝尊主道“尊主,屬下也告退。”
尊主揮手道“去吧。”
文棋從那裡出來,然後快步趕上忌莨。
“忌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