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可以控製之前被黃衣青年奪走的那艘大船。
本來想著在特殊的時候再給他來個致命一擊。
但我是千算萬算沒算到我給自己加持的時候,竟能讓之前加持過的那艘大船一下子給恢複原狀了。
這其實還真不是我故意的。
隻能說世事無常,走路也有踩到狗屎的風險,活生生的都有可能被雷劈呢,隻能怪這黃衣青年運氣不好罷了。
我本以為那黃衣青年落水之後會和其它的黑影一樣,會被那冥河的水吞噬掉。
但是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那種期待的畫麵並沒有如期而至,相反的那黃衣青年落水的時候,那天上的血棺突然伸出一道道細長的血絲把他身體纏繞住,然後把他整個人托舉到了半空中。
黃衣青年並沒有掙紮,本來黑白分明的眼球在一瞬間變得血紅血紅的,兩個黑眼球就像點綴上的兩點朱砂一樣,看著怪瘮人的。
這人好像已經不是他
隻是他好像還是改不了經常自言自語的那個毛病:
“不可能,我不可能成為你的血奴,我絕不會與你簽訂契約的”
按照正常來說此刻他應該是要不停的掙紮才對,聽著好像是被脅迫的樣子,為什麼還能如此平靜。
而且我本以為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應該是要先罵我無恥卑鄙之類的。
此事處處透著詭譎,現在這黃衣青年明顯也是出了狀況了,誰知道局勢會如何發展,不行我得趕緊先跑為妙。
當下我趕緊催動梵天印記,死命的催使變大的黑船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航行。
但凡有多年航海經驗的老船長看到此刻我開船的速度,一定會誇我是大海的舵手。
我像是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船在冥河上亂竄,一望無際的河麵上根本看不到頭。
茫茫血河,我就像那無根的浮萍一樣,不知該去往何方。
但是我突然又覺得我現在不該在乎去往何方,而是應該在乎那身後的那鬼東西怎麼還一直跟著我,甩也甩不掉。
而且更誇張的是,此刻那黃衣青年一頭烏黑的長發竟然變成了血紅色,整個人現在看著就好像沐浴在鮮血中的血人一樣。
他就靜靜站在那天上的血棺上,緊緊的跟著我,也不說話。
我想我現在應該叫他血色青年了吧?
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還是不是他自己?
我回頭衝他打了個招呼:
“兄台,對不住啊,之前那船可能是符籙加持不靈出了點狀況,還望兄台莫怪”
血色青年對我的話語無動於衷,那雙血紅色的瞳孔陰森森的盯著著我,突然開口道:
“成為我的奴仆,賜汝沐浴血河榮光,得享永生之道”
這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什麼成為奴仆,就是想把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一樣。
這種活的像乾屍一樣的永生,除非腦子在這冥河水裡泡久了才會想著去體會。
我趕緊打哈哈道:
“生老病死世間因果皆有定數,就不敢勞煩閣下了,在下從小喝井水長大的,對血水有點過敏”
血色青年麵色一冷,語氣冰冷道:
“觀你靈魂之力與我族天生親近,尊我為主,可讓你如虎添翼”
“在下向來不喜被約束,恐怕做不好奴仆,要不我們就此彆過後會有期如何?”
“無知小輩,我家主人掌管世間生死,一念可祭諸天萬界,我家主人看上你乃是你的造化”
我知道再和他打迷糊也是徒勞,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