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總是會有人說仇恨不應該被放大,那都是放屁。
有時候仇恨就像是蝕骨的夢魘一般,它如影隨形,它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裡給予你痛苦一擊。
你想忘掉它無異於癡人說夢,那些站著讓你忘掉仇恨的人,等到事情發生到他們的身上,沒準比任何人都更嫉惡如仇。
你如果能做到把那個夢魘連根拔除,那麼就要儘量去清除。
朱厭一下子跳到落到岩漿旁邊奄奄一息的火鴉身上。
巨大而又飽滿的拳頭狠狠砸在了火鴉的身上,使得那火鴉發出痛苦的哀鳴。
那火鴉受我至強一擊,基本上已經再無反抗之力,連揮動翅膀的力氣都快沒了,隻能任由朱厭騎在它的身上肆意的釋放仇恨。
一拳又一拳,朱厭似乎特彆的通人性,它並不想讓那火鴉那麼痛快的死去。
我知道那每一拳裡麵都帶著對失去同伴的悲傷。
我看著朱厭的行為突然想起來二師兄。
心底也開始湧起了陣陣憂傷。
朱厭即將為自己的同伴報了仇,而我呢?
何日能替二師兄報仇?
外麵那棵黑色巨樹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盤旋在大都城的上空,仿佛在嘲笑著世人的渺小一般。
那棵樹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實力有一種讓人產生絕望的無力感,我和那棵樹的差距就像是螞蟻和大象。
而且我從來不相信螞蟻能咬死大象,除非你也變成一隻大象,一隻比它更大的大象。
二師兄那被樹藤纏繞托舉在天空中的景象總是會不時的在我腦海浮現。
在我走路的時候,在我修煉的時候,甚至在我偶爾欣喜若狂的瞬間它也會突然闖進我的意識。
二師兄那不甘的眼神已經永遠的在我心中定格。
總之那顆仇恨的種子已經在我的心中埋下,並且生根發芽的速度越來越快。
朱厭拳頭打在了那火鴉的身上好像還不解氣,直接一腳踩在了火鴉的身上,雙手抓住火鴉的翅膀,用力一扯。
火鴉左邊的翅膀直接被朱厭一把給扯了下來,那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把四周的石頭染的更加的鮮紅。
火鴉嗚的一聲慘叫,那雙通紅的眼中竟然有淡淡的淚痕劃過。
它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之前隨意玩弄的對象,此刻竟能站在它的麵前主宰它的生死。
撕下翅膀之後朱厭一把把那火鴉的翅膀扔到了天上,然後抓起火鴉那修長的鳥脖,嘴巴一張,露出巨大的獠牙。
對著火鴉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火鴉用著僅剩的半邊翅膀做出了死前最後一次的撲騰,然後眼神渙散,終於失去了生機。
但是朱厭並沒有因為它的死亡而放過它,依然對著它的屍體不停的用拳頭砸去,並且嘴裡不停的發出悲鳴的聲音來。
到最後那火鴉已經被朱厭給砸成了一灘肉泥,那四濺的肉沫落到岩漿上滋滋作響散發著烤肉的香味。
我隻是靜靜的看著朱厭做完這一切,雖然我覺得那火鴉的血液好像不凡,流掉了有點浪費,但是此刻我卻並不想打擾到朱厭。
一會過後朱厭也終於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動作,一腳把火鴉那慘敗不堪的肉身踢到了角落。
然後靜靜的往同伴的屍體那裡走去,並且對著同伴的屍體不時的比劃著,跳來跳去。
我平靜的走了過去,拍了拍朱厭的胳膊,開口道:
“你知道嗎?我們人類死後都是講究入土為安的,你要不要好好的安葬你的同伴”